时间越长,越难堪。
汤媛动都不敢动一下。
脸因为倒挂着而冲血,憋得通红。
特别羞耻,没为了房租退回的万把块钱而折腰,反倒因为怕摔到地上或者怕被打屁股而举起白旗。
宗英没想到她会哭,哭得特委屈。
以前特别识逗的一个女孩子,现在动不动就哭了。
把人放到床上,立刻蜷成了个猫样子,球似的捂着肚子。
站着挺高的女孩子,手长腿也长,蜷起来小小一团。
宗英撩开衣服去看,腰和小肚子都压红了,也不跟他急了,扯过枕头盖在脸上。
又是揉又是哄,好一会都不理他。
不理也不能走。
他要是这时候走了,下回连门都进不来。
没办法,找出上个月的工资入账给她看,「那天你请我喝酒了,给你看看我挣多少。」
汤媛盯着屏幕用手指头一位一位数过去,反复数了好几回,嘟哝着说:「凭什么?这么多。」
她一年的工资抵
不上他一个月,还是她转正之后的一年工资。
手指头不小心划了下就退回到上一级,满眼都是入账信息。宗英没说不让她看,她就认真地看了一遍,倒也没有上下去翻,只是这一页就很可观了。
此时此刻,汤媛对宗英又有了新的认知,宗英是个貔貅啊,只进不出。
这么多钱,都是哪儿来的?
她还真挺好奇,他到底有多少钱。
怕被人听见似的悄悄地问:「哪儿来的这么多钱?」
就好像窗户外面蹲着警察,稍微大声一点他就会被抓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