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媛把手往他的衣领里面伸,冰凉凉的。
宗英才刚喝过酒,哪怕在寒风里站了好一会,身上仍是热的。
男人和女人真是天生就有区别。
汤媛感叹:「男人……」
「男人怎么了?」宗英故意接了她的话头,让她能继续说下去。
汤媛小模小样地撇了撇嘴,啧啧说道:「一年四季都是热的呗。」
话说得酸溜溜的,意有所指般。
宗英扯开领带解了两颗扣子,握住她的手更往里面伸进去,解释着说:「张燕燕律师是我的大学同学,负责上京公司这边的法务问题,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交给他们的。」
中国话真神奇啊,她,和他们,意境明显就是不一样的,天差地别。
也可能是宗英特别会吧,摸得透她在想什么,还会应对。
汤媛轻轻地哦了下,小小声说:「怪不得看着有点眼熟呢,但是比凌霜更成熟些,原来……一个是初中同学,一个是大学同学,那确实是不一样的。」
心里酸,就有点阴阳怪气。
刚见面的时候还盈满笑地望着他,现在已经开始拿眼尾瞥他了。
电梯门开,宗英把她的手抽出来握在掌中,带到房间里去。
一进门就换了个人,哪里还让她拿话噎他,就不给她开口的机会。汤媛用手去推,刚好扯着袖口把大衣脱掉,里面套着件宽松的针织衫,胳膊一抬就从脑袋上揪下来了。
再要吻上去的男人动作一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