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豹低着头，脸上露出一种说不清的艰难，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，“你们不知道，因为家里穷，所有人都看不起我，都嘲笑我，那时候，我很害怕，害害怕周围所有人，但是，有一天主人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发现了我。”
“老头发现我时，对我很感兴趣，说我骨骼奇特，天赋异禀。”
“主人说只要我给他当奴隶，我就不需要再怕任何人，谁也不会再欺负我……他就给我钱，让我和这白发苍苍的老头学习战力。“
“我答应了主人，果然我一个月内就打通任督二脉。“黑豹说道。
“一开始，我很高兴，我觉得遇到主人，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，也是我新生的开始。“
“可是后来，主人却带着我，要我打人。狠狠的打。
“说到这里，黑豹显得很愧疚，“可是我不想打人，我只想不被别人欺负，但是主人命令我打，他告诉我，我是他的奴隶是他养的一条狗，就得听他的话，没办法，我只有帮他打人。“
“但是每次打人，我的心里其实都很痛苦，打完人，我更加难过，慢慢的。我不想当主人的奴隶了，我不想打人了，于是我就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主人。“
“可是主人听了大怒，他告诉我，我就得听他的，是他给了我地位，给了我尊严，给了我一切，说我忘恩负义……他能把我发掘出来，也能毁了我。……“
“所以我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的，我就是他的奴隶，这辈子都是了。可是一想到要帮他打人。我就害怕，我就痛苦……“
黑豹说到这里，跪在地上，已经仿佛不是给李天枫跪了，仿佛是给他自己的人生跪下来了，他说到这里，显得极为痛苦不堪，仿佛是患了严重头痛的病人一样，拼命捶打着地面，捶打着自己的脑袋，“我太痛苦了，太矛盾了，无时无刻不再矛盾中，我对不起那些被我打过的人，昨天在那郊区厂房，我打了你两拳，又扎了你一刀，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“
李天枫和刘苏荨看着眼前的黑豹，听着他刚才那些话，都呆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