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过去了五年，可在这些难民心里，这种头破血流随时丧命的画面仍旧触目惊心，多少个日夜他们都是在这种无力感与惊悚感中睁眼到天明。
看到这一幕，听到熟悉的哀嚎，鼻尖还有熟悉的鲜血味，大部分人眼里都出现了恐慌且连连后退。
如果有心理医生在场，一眼就能分辨出这些人都有创伤后应激障碍。
就在这时候，觞王妃从府邸出来了。
她没有华贵的衣裳，但是面容谨肃，比那些挥舞着长枪大刀的侍卫更盛气凌人。
她轻轻开启红唇，声音清冷如冰泉。
“欲在觞王府捣乱者，杀无赦！”
众人听着这冷漠的声音，看着这杀气腾腾的府邸随从，登时有种回到太和王朝的错觉。
不管什么时候，最弱势的群体永远是最会审时度势的那一个。
一开始的群情激奋被这突如其来的鲜血与杀戮震慑，一时间这里安静得落叶的声音都能听到。
“据我所知，觞王制定的发粮书，是每个月初！如今月中刚过你们就来围堵讨粮是什么意思？想造反吗？”
挤在前排的众人心虚地互看一眼，讷讷地说不出话。
就在这时候，后方人群不知谁嘀咕了一句：“按平时惯例，每个季度的京师财神官过来，觞王也都会额外开一次粮仓的。”
这话虽是嘀咕，但是在安静的人群里格外刺耳。
李叶舞不由得笑了：“什么叫惯例？是有文书还是铁律？别人家吃鸡翅鸭，给了你们一次，就次次都要给吗？不给还成人家不是了？”
“可觞王每次都给……”
“每次都给，你们就把这当成理所应当？
一次不给你们就打砸抢烧？
这里是王府，你们将天家威仪放在何处？
再者，他给你们那么多，你们又给了他什么？”
李叶舞一声声厉问，终于成功躲在人群小声反驳的也闭嘴了。
“没有人能回答吗？过会儿我会告诉你们，想知道的统统去告示栏自己看！至于觞王府，不管是谁，胆敢在这里捣乱，我都不会再容忍，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