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晚北方动了,道北和魏氏交锋了,林玄北被陆无虞重伤,魏无羡司机被洪屠打废,第一次交锋算平手。”
“谁先动的手?”
对于这消息,王重阳并不表现出意外,因为这是迟早的事,头也不抬继续啃着烤ru腿。
“魏无羡率先出招,道北再出手反击。”
项天歌接着补充了一句。
“魏无羡这边是他儿子魏天养和道北交锋,魏无羡一直待在冰城并没有动。”
“第一次交锋算是彼此试探,接下来是第二轮全面交手,这第二轮持续时间可能会长一些,等一方露出疲态,那就会进入最后的谈判。道北能不能在黑省立住脚,把矿开下去还是得看最后的谈判。”
王重阳把啃得差不多的猪腿随手一扔,粗鲁抓起桌布擦起了油乎乎的胖手。
“到时候如果魏无羡真的退让,让道北在黑省立足呢?这岂不是对我们不利?”
“道北此次可谓破釜沉舟,不成功便成仁。”
“这么说道北立足于黑省是迟早的事?”
“立足黑省,彼此消耗才是我想看到的。”
……
王家屯!
“况,况,况……”
单车变摩托!
王栽物骑着借来的嘉陵摩托车,载着王乃公再次出发野牛谷矿区。
这次他目的主要是找贺道北谈谈赞助的事,顺便把那两万块钱还给他。
虽然这两万块王栽物这货很想“私吞”,可是为了赞助,他只能假大方给还回去。毕竟赞助才是大头。
正当王栽物载着王乃公在那炮轰似的乡道上颠簸飞驰时,前方一百多米处,一位人高马大,眉眼端正,却给人感觉很是憨傻的年轻人,正背着一老妇人甩着两条大粗腿,宛若踩着风火轮一般在路面飞奔。
“娘你不要睡,不能睡过去哦,咱很快就能到医院咯……”
年轻人飞奔着同时,嘴里一直念叨着。在这大冷天里,额头竟挂有汗珠,显然年轻人跑了不是一时半会。
而年轻人不是别人,正是给王栽物爷爷守了一年半孝的王家屯守村人王奉先。
“前方那个谁啊?kè • yào了吧?咋跑的比我这飞摩还快捏?”
王栽物远远就看到王奉先在路面飞奔,本想追上去看看,这没想一时竟没追上。
“我怎么瞅着像棒槌呢?”
王乃公侧头睁着老眼瞅了一会,不确定说了一句。
“你TM千里眼啊?”
王栽物压根不信王乃公这话,因为他这的眼睛都分辨不出来是谁,更别说王乃公这老花眼。
“难道你不觉得他腰上挂的是喇叭(唢呐)吗?这十里八乡也就他出门带这玩意。”
王乃公伸手指了指说道。
“你别说,瞅着还真有点像。”
说着王栽物把油门一加到底,打算追上去一探究竟。
“瘪犊子玩意,你慢点……哎哟,我这腚……”
……
没一会!
王栽物就已经追了过来把王奉先截停,还未等他张口,王奉先就一脸迫切问道。
“能送我娘上医院吗?”
“婶儿怎么啦?”
“病了!”
“上车!”
几秒后!
“哎哟我艹,这犊子TM是念完经打和尚,把我给抛弃了。”
王乃公望着绝尘而去的王栽物仨人,一脸的哀怨,随即掏出烟杆子一边往野牛谷走去一边抽了起来。
事分轻重缓急!
并不是王栽物不想载王乃公,是因为王奉先他娘情况太危急了,脸都死白死白的,看着随时得翘辫子,所以王栽物只能把王奉先娘俩先送去矿区医院。
至于王乃公想蹭车头,以王栽物如今这骑车技术也不允许,所以只能把他给抛弃了,毕竟救人如救火嘛。
……
一个多小时后!
矿区医院,住院病房内!
“娘,你醒啦?”
王奉先一脸惊喜看着躺在病床上,缓缓睁开眼睛的母亲。
“棒槌,这是哪啊?”
王奉先母亲符大芬精神有些恍惚问了一句。
“这是医院!”
王奉先憨笑回了一句。
“啥?医院!走,走,走,我们回家。”
说着,符大芬便从病床上坐了起来,翻身就打算起床,也不顾正打着点滴。
“娘,医生说你要留院观察,说你肚子(胃)出血。”
王奉先赶忙把符大芬按回床上,不让她瞎动。
“别听医生瞎咧咧,娘这是老*毛病犯了,我的身体我知道,没医生说得那么严重,这医院就是想讹钱。再说,住院那是有钱人才住得起,咱们可住不起。”
符大芬不由分说的就打算拔针头,打算离开这“烧钱”的地。
“娘,小族长都把钱交了。”
王奉先立马抓住符大芬的手,不给她拔。
“啥?小族长?”
符大芬一愣。
“嗯,老族长孙子小族长。也是他开车把我们送过来的。”
王奉先憨傻的挠了挠脑袋瓜子解释道。
“你怎么不拦着点,这得多少钱啊?我们家怎么还得起啊,你那死鬼老爹的事,我们就欠老族长天大的恩情,现在又……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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