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一听,一齐看向许文亭等人,好似白玉天说的不无道理。
许文亭站起身来,大喝道:“小子,浮萍客栈的规矩由赛掌柜说了算,你算哪根葱。”
白玉天冷冷一笑,道:“我本算一根大葱,现在看来,连一根小葱都不如了。”
全场欢快有声,哄笑不止。
许文亭趁热打铁,冷嘲道:“小子,还算你没蠢到老家去,有自知之明。”
赛西凤怒喝道:“许文亭,你给我闭嘴。”
众人极为震惊,很是不解,从未见过赛西凤说话这么大声,怒气横飞。瞬间觉得赛西凤说的不是许文亭,而是自己,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巴,安静了下来。
许文亭道:“赛掌柜,你这是......?”
赛西凤将许文亭看了一眼,走到饭桌边,轻言道:“许文亭,于我这客栈来说,你也是个老人了,不用我说,应该知道我这里规矩。你们六人吃完这顿饭,到其他地方寄宿去吧。”
许文亭甚是不悦,就想理论一番,道:“赛掌柜,一个手掌拍不响,总不能只惩罚左手,不惩罚右手吧。”
白玉天插话道:“客栈是赛掌柜开的,接收谁住宿,不接收谁住宿,用不着旁人来操心。大家说,是不是这个理?”
好些人说道:“客栈是赛掌柜开的,收留谁不收留谁,赛掌柜自是可一言九鼎。”
有些人说道:“许寨主是言语有失,蒋总镖头却也不该动不动就扇人耳光。双方都有错,都破了规矩。”只差没说,蒋道功也是人,不是神,无理由不离开客栈。
蒋道功起得身来,道:“我蒋某人在人家的地盘上破了规矩,自当认罚。等吃完饭,就赶往其他地方投宿,大伙儿无须忧心。”
赛西凤看了白玉天一眼,朝蒋道功说道:“蒋总镖头,这可是你自己说的,我可没对你下逐客令。”
蒋道功笑答道:“大宋律法明文规定,不许打架斗殴,蒋道功虽山野村夫,但也知法懂法。”
赛西凤转向许文亭,道:“许寨主,你有什么好说的?”
许文亭只想拉人下水,目的已达到,还有什么好说的,豪言道:“跟兄弟们吃完饭,我许某人绝不多留一刻。”
赛西凤微微摇了摇头,轻迈着步子朝后堂走去,往日的芳华清减了不少。
赛西凤走后,大堂里照常如旧,该吃的吃,该喝的喝,该闹的闹,欢声喜气一片。
蒋道功吃饱喝好,见许文亭等人离开了客栈,便也拿起行囊,话别十人,向外边走去。三娘、杨镖头等七人也拿起行囊,紧跟其后。蒋道功想着青竹林之事,朝白玉天看了一眼,将七人挡了回来。
杨镖头等六个镖师见蒋道功心意已决,便随了他的意,跟着店小二走向了后院,找寻住房去了。
三娘见蒋道功有伤在身,实在放心不下,死死地跟在蒋道功的身后,寸步不离。蒋道功走一步,她就跟上一步,蒋道功将她送了回来,她又跟了出去,弄得蒋道功无从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