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古贫不与富斗,富不与官斗,这明哲保身之道浅显易懂,很少有人不明其理。胡一秋虽深谙其理,可事关女儿终身幸福,若是委曲求全,非为父之道,为难写满一脸。
古槐见胡一秋一时无以言对,站了出来,道:“大人,胡家庄选女婿,自有胡家庄的一套规矩,他人无权干涉,更别说是来个越俎代庖了。”
郡守大人朝古槐轻微瞄了一眼,见其头发苍白,是个长者,也就懒得搭理,对胡一秋说道:“胡庄主,是你选女婿,还是这位老汉选女婿,本官想听个清楚明白。”
胡一秋笑答道:“大人真会说笑,自然是我选女婿了。”
郡守王大人道:“既是你选女婿,那他有什么资格代你说话,难道胡小姐不是你亲生的不成?”
胡一秋吞下郡守大人的无礼,笑答道:“大人何必说笑来着,自家女儿那有不是亲生的道理。”
郡守王大人眼含官威,大声问道:“既然这样,那你就痛痛快快说一句,胡家擂台之上选女婿,薛参将到底有没有资格参与竞选?”
胡一秋很是为难,慢言道:“大人,这......”
郡守王大人见胡一秋言语不清,打断其话来,道:“胡庄主,饭可以多吃,话还是先想清楚再说的好,切莫一时犯了糊涂。有人举报你私藏武林凶器泣血剑,私下聚集江湖豪客,试图对抗朝廷,这些我是不信的。”
郡守大人的言语就像一把锋利的宝剑,向胡一秋刺来,不管他听不听郡守大人的,都将是受害者。毕竟剑开两刃,只要接招,刃刃可伤人。
郡守大人今日来此,不管出于什么目的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就是趁着他胡一秋的江湖威望来的。不过是想借朝廷之威,威逼恐吓一番,逼他胡一秋就范,成为自己人罢了。
卓一飞在台上看得清清楚楚,听得明明白白,见胡一秋很为难,心里也不免有些难受。他既不知这位姓薛的武官有多大本领,自己能不能应付过来,也不知这位薛公子赢了自己以后,能不能给胡家燕青带来幸福。但有一点他很明白,胡家燕青的心意向着自己,她一生的幸福当由自己来供养,无理由假手于人。
想清楚了后,走到擂台边,对胡一秋喊话道:“伯父,小侄愿意跟这位薛参将来个公平较量,就算不敌,也算没辜负青青对我的一番情意。”
郡守大人欢喜道:“不错,小伙子,大丈夫就该这般,用实力说话。”
白玉天见其卓一飞身单力薄,内伤未愈,可说是内忧外患,绝不是官家人的对手,一个助人为乐之心走起,站了出来,大声喊话道:“我不同意。”
胡一秋见喊话者是白玉天,赶忙说道:“白少侠,关你什么事?”
白玉天大声说道:“胡庄主,就算你说话不作数,不认同卓一飞是胡家女婿的最佳人选,这位薛参将也没资格对战卓一飞。”
青花瓷传承者白如玉见白玉天正气满满,值得帮腔,大声喊话道:“白公子,你说这位薛参将没资格参加,总得说个理由吧。”
白玉天大声道:“叫他打败了我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