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白玉天吃过晚饭,话别众人,正打算去漱洗一番卧床休息,想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,不料房门被敲响。问了一声不见有人答复,走去开门一看,除了门槛边晃动着一个小纸团,什么都没有。捡起纸团,打开一看,“曲柳山庄”四个大字跃然纸上。没做多想,转身回到床沿边,穿好衣服走出房门,出得客栈,朝着东边快步而去。
一阵快步迈过,出得府城,朝着曲柳山庄一路飞奔,很快就来到庄园外。刚越过围墙,落在一棵桂花树旁,就见到那蒙面人很是艰难地爬起身来,还未站稳,贺振存就朝着蒙面人一掌击来。情急之下,白玉天来了个就地取材,摘了几片桂树叶子朝贺振存投掷了去。
天色暗淡,贺振存见几个像飞镖一样的薄片不偏不倚地向自己的胸膛射来,看不清是什么,怕是有毒的暗器,不敢硬接,连忙闪身躲避,顺手给了蒙面人凌空一记掌力。
蒙面人因身受重伤,真气难聚,反应迟缓,没能躲过,仰倒在地。
白玉天看不过去,闪上前来,接住贺振存发来的第二掌,顺手拍出一掌,将贺振存逼退一丈。
贺振存落地站稳,朝地上的暗器瞧去,见是几片桂花树叶子,大惊失色之余,问道:“阁下何人?请报上姓名。”
白玉天哼哼一笑,戏言道:“你摘下头上的黑色头罩,我就告诉你。”
关勇以为贺振存真的不认识白玉天,小声说道:“这就是那个跟蒋龙威争夺总镖头之位的臭小子,白玉天。”
贺振存借着晦暗的光线将白玉天好好看了几眼,见其太过年轻,不以为意,轻言道:“白玉天,自从我戴上这黑布头罩之后,没经过我允许,想看我真容的人都死了,你不会是想步其后尘吧?”
白玉天冷笑道:“或许吧!不过,我总觉得我该是个例外。”
贺振存道:“例不例外,全看本事,不是由嘴巴说了算的。”
白玉天笑答道:“想你那张鬼脸除了狰狞可怖,也没什么好看的,不看也罢。不过,身后这两个半死不活的人,我必须带走。”
蒙面人既是泰岳三绝掌的最后传人,又是为泰岳派寻仇而来,贺振存若是让他活着离开,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岂不白费,觉不容许此等事情发生。
贺振存认认真真地说道:“我要是说不行呢?”
白玉天答道:“贺堂主,交友须带三分侠气,做人要存一点素心。我看你还是大方点好,切莫因小失大。我既然敢开口,自然有把握将他们带走。”
贺振存冷言道:“白玉天,我贺某人虽难以交往,但也不是不讲情理之人。你要是能将道理说好了来,摆正了来,让我信服的五体投地,或许我可以网开一面,让你将人带走。”
白玉天笑答道:“贺堂主,我天生嘴笨,不善于讲什么狗屁道理。除了手中三尺长剑,就是一对拳头,可能要让你失望了。”
贺振存冷笑道:“没关系,能行之者未必能言,能言之者未必能行。就是不知道你那柄宝剑跟那对拳头好不好使,是精钢炼制的,还是朽木雕刻而成?”
白玉天笑答道:“贺堂主,大丈夫处其厚,不居其薄;处其实,不居其华。是精钢炼制而成也好,是朽木雕刻而成也罢,只要你喜欢,它就能shā • rén于无心,饶人于有意。”
贺振存道:“白玉天,你别以为来‘摘叶飞花就想吓唬人,这里可是青龙堂的曲柳山庄,不是你家的菜园子,你那几招三脚猫的功夫想在这里横行无忌,怕是不行。”
白玉天说道:“贺堂主,是不是三脚猫功夫,比过才知道。要不要在这里横行无忌,也是由我说了算,你又何必急着用嘴巴来话个输赢呢!”
断魂刀杨云风站了出来,大喝道:“白玉天,废话少说,赢了我再说其他的。”
白玉天看了杨云风一眼,顺便将他身边的柳云雨也瞧了一下,肺腑间不自觉地刮起阵阵寒风。心想,若是他们一起上,很有可能自身难保,别说救人了。
焦急之余,脑海中突然蹦入一句话来,“天下难事,必作于易;天下大事,必做于细”,心中大喜,朝杨云风答话道:“杨云风,你那断魂刀是耍的好,虎虎生威,大气磅礴。可我总觉得你还欠些火候,进攻刚猛有余,防守却阴柔不足,若碰到一个用剑快手,一剑就能挑断你的手腕。不知你信是不信?”
断魂刀法纵横江湖武林上百年之久,不管是生死搏斗,还是闲暇切磋,经历打斗无数,学此刀法之人的武功就是再不济,落败也是几十、上百招之后的事情,从未听说过有人一招就胜了断魂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