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武林中人,笑傲江湖,谁人不想。除了明智上人、古槐、五柳兄弟、黄道庭、乐啸天、净隐道长、江氏三雄、张天昊等人端坐不动,其他如韩四通、段文通、丁氏双雄、胡清竹、严鲲、陶鑫之等人相继起身,共同举杯,一口尽饮杯中酒。
蒋龙威放下酒杯,一个拱手礼走起,道:“诸位请坐!”
众好汉们还之以礼,就坐,拿起碗筷,吃喝起来。
随着往来的酒杯相碰撞,入肚的酒水相交融,众人了却过往恩恩怨怨,抛弃昔日是是非非,言语越说越投机,情意越交越香浓。
一阵好吃好喝,吃好喝好,等杨怀陵、耿尽忠、林孝恬等几个镖师带着几个车夫将冤死的十来具尸体掩埋后,众人起身收拾好行旅,押着镖车向北而行,言语连珠,笑声不断。
一路跋山涉水,穿过几个村落,赶了几十里山路,见到一小镇。
蒋龙威见太阳偏西,小镇往北全是大大小小的山峰,错落无序,继续往前赶路,就得在山林中过夜。若敌人埋伏于丛林之中,用弓弩伏击,夜墨漆黑,定是防不胜防。于是跨马追上张天昊、明智上人等人,询问其意见来:“张叔,天色已晚,山路难行,要不到前边小镇上歇上一宿,翌日天亮了再往前赶。”
夏日酷暑,炙热难耐。镖师走镖,负重在身,晚上邀月同行胜过白天邀日同行,既获得了清凉,也可减少宿头,节省了开销。但今时不比往日,前方山道崎岖险象环生不说,屠龙会也大有可能会在山道两旁设伏,邀月同行极容易出事,利弊权衡,自当选择邀日同行。
张天昊朝前方好好看了几眼,想到徽州府相去不过五六十来里路程,青龙堂那些人要想撇开徽州官府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镖银给劫了,大有可能会在这一二十里内的山道上动手。镖师们折腾了一天,疲惫不堪,再往前赶,也就一二十里的路程就得歇下。于是对明智上人说道:“李老,要不听总镖头的,今日歇个早,明日赶个早。”
明智上人道:“张天昊,你要记住,以后这样的事情,他不用询问你我等人的意见。龙威镖局镖行天下,他是总镖头,事关镖局,自是他当家做主。”
张天昊温温一笑,转头朝蒋龙威说道:“威儿,李前辈的话你也听到了,以后这些事情,不用过问我们,你自己觉得那样好就那样拿主意。我们若是觉得有不妥之处,只会提个建议,不会加以干涉。”
“是,张叔。”蒋龙威调转马头,朝后边的大队人马大声说道:“赶往前边的小镇歇脚,明早天一亮起程。”
推着镖车的车夫一听,汗水掉落如珍珠,眸子闪烁如星辰,嘴角上翘如新月,一句“是,总镖头!”道出了喜出望外之情。
马儿四蹄抛香,人儿步子轻快,车轮滚滚,一顿饭的功夫过去,入得小镇。
小镇上的饭馆、客栈见有客人到来,还六十来人之多,欢喜不已,拿出最大的肚量与诚意,客人要什么是什么,东家没有的,也想方设法到西家凑齐,只求个宾至如归。
在家千日好,出门时也难。
蒋龙威虽发自内心的接纳了胡清竹、韩四通等人,可以同生死,共患难,却不能保证胡清竹、韩四通等人没有异心。为确保镖银万无一失,借小镇上的客栈难以容纳六十来人为由,顺理成章地将人分成三组寄宿。胡清竹那十四号人住一起,韩四通那二十多号人住一起,自己镖局里的二十来号人跟明智上人、张天昊等十人住一起。
胡清竹安排好宿头,点好饭菜,回到房间,被吓了一跳,齐左陪着两个陌生人坐于房中,极为用心地打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。因背叛了屠龙会,胡清竹一时莫名心虚,但很快就镇定自若起来。快速掩上房门,拴上门闩,转身上前几步,朝三人拱手有礼道:“不知贵客到来,有失远迎,还请恕罪!”
两个陌生人身穿长衫,一青一白,五官搭配有序,丰神俊朗,粗看四五十岁年纪,表情肃严,坐北朝南,巍然不动,像极了两尊神,神圣不可亵渎。
齐左问道:“胡清竹,酉时未到,镖车怎么在此歇下了?”
胡清竹答话道:“镖局里有几个镖师在这条道上跑了十来年,熟知前边都是山,山道崎岖难行,险象环生,没有两三个时辰别想走出去,因而停了下来,等待明日。”
靠西边坐着的身穿青衣的男子站起身来,轻声问道:“听宁镇安、杨云风、柳云雨三人说,贺振存在衢州府遭到龙威镖局的伏击,死于非命。可有此事?”
胡清竹从未知晓此事,一时摸不着头脑。但想到问话之人从未见过,还敢对贺振存直呼其名,定是来头不小。于是灵机一动,赌上一把,答话道:“却有此事。”
靠东边坐着的身穿白衣的男子接话道:“贺振存的三绝掌武林一绝,又有华山二老的两仪剑法一旁协助,就算主公亲自出手,也不过伯仲之间,谁人有此能耐将他除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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