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。
天色蒙蒙亮,陈河宇就被老妈拽出温暖被窝,催促他起床吃饺子。
“先简单吃点,中午去你二叔家蹭大餐。”
陈四海端着一碗水饺,瞟一眼刚睁开眼睛的儿子,笑着嘱咐道。
“知道啦。”
陈河宇打着哈欠,走进卫生间刷牙洗脸,随后干掉满满一碗饺子,才坐上老爸的代步车,开上乡道,慢悠悠朝着老家驶去。
“爸,要不给你换辆新车吧?”
陈河宇坐在后排,打量一番后,对父亲说道。
“嗐,浪费那钱做什么?我和你妈平时也就开几公里,好车也是浪费。”
“再说,你开豪车回老家显摆啥?这年头,都是嫌你穷怕你富,恨伱有笑你无的人,没必要招惹麻烦。”
老陈同志想了想,冲儿子解释道。
陈河宇点头,表示明白,担心兄弟过得苦,又怕兄弟开路虎;失败固然可怕,但别人的成功,更让人揪心。
这些话,在哪个年代都通行。
难怪父亲这两年钱没少赚,依旧开着这辆十来万小轿车,省油抗造。
车子路过一个个乡镇,街道冷冷清清,在陈河宇老家,大一初一走至亲或者宅家打麻将,大二初二才开始走亲访友。
半個小时后,车子停在一栋房子前,左右两边是青绿的麦苗田,一望无际。
打开后备箱,拎出两箱酒、两条香烟,剩下的水果牛奶让父母拿着。
“二叔,新年好啊!”
陈河宇推开门,朝着堂屋大喊道。
“哟,大侄子啊,今年又长高了,更帅气了。”
二叔听到声响,披上一件大衣快步走出来,看见陈河宇,先调笑两句,再接过烟酒,脸色一板:“瞎买东西。”
陈河宇笑笑没应声,哪有拜年不带东西的,场面套话,他懂。
“爷爷呢?”
“后面菜园,你爷爷这人,我们劝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