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顾虑太多,找个机会去和他摊牌。”西楼看向他,皱了皱眉:“不过这次不用你出面,我自己去。”
左卿面色无华,他点了点头,应下了。
酒意催人兴,容帝按着龙椅晃晃悠悠地站起身,端着酒杯对众人道:“既然众卿家兴正浓,不如由朕为众卿家唱上一曲,以助兴致!”
众臣先是一愣,然后满怀期待的将容帝望着。
容帝清了清嗓子,摆好架势,便唱道:“今夕何夕兮,搴舟中流。今日何日兮,得与王子同舟。蒙羞被好兮,不訾垢耻。心几烦而不决兮,得之王子。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心君不知。”
词很寻常,曲子是燕国贵族之间所用之曲,也是寻常不过。
众臣大抵是听过此曲的,且听过的那版本较于容帝的愈发柔美好听。但既是他们的主子所唱,还是首次献艺,自是要给足了面子。都不约而同鼓起掌。长孙勋更是站起身赞誉:“此曲妙就妙在陛下为之修改的转音,比起原作更多了一层男儿气概!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都在给容帝的曲子评以高分。
苏衍却难以附和,本想和瑾云城说话,却发现连她也加入了大队伍,做起这违背心意的事来,便只好自己喝闷酒。
只有西楼脸色难看,盯着容帝的醉态,眼中竟冒起了怒火。
左卿压低了声音对他警告:“小心看者有心。”
西楼不甘心地收回视线,藏在案下的双手仍旧紧紧攥住,“你知道我现在的感受吗?”
“不要轻举妄动。”
“我隐姓埋名,委曲求全,只为了今日。”
左卿惊恐地看向他,低声呵斥,“你敢!”
西楼几乎已经绷直了身体,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手刃容帝,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,只剩一声叹息。“他为什么要唱这首曲子,他明明知道这是母亲生前最爱的曲子,他偏偏要在我面前…当作一个笑话,还是一个shā • rén奖励?”
左卿神面色苍白,低头不语。
他继续说:“燕国建国百年来向往太平,偏偏是他破坏了太平盛世。母亲的死,国家的仇,总有一日我会找他清算!”
他们的对话在嘈杂的环境里丝毫引不起注意,但偏偏被一个人发现异常。那个坐在苏衍身旁的蓝衣女子,席间从未开口说过话,几乎被人遗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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