擂台外立即掌声雷动,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,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,除了佛柃和言真,谁又能敌得过呢?而最开心则是刚入席的墨斐,苏衍见他那满脸的笑意,猜测这个眉眼刀十有bā • jiǔ是他的人。
此时,一抹玄色出现在墨斐身后,然后坐在墨斐临席,正是左卿。歌弈剡则拎着酒壶独酌,时不时看两眼长廊上的苏衍,又瞥了眼左卿,阴阳怪气说:“你不打算去叙叙旧?”
左卿手中的茶杯停了停,微微侧过脸用余光看着他,“我和苏先生只是寻常朋友,见不见的倒无所谓,只是你这么关心,我倒甚是欣慰。”说罢,收回视线,慢条斯理的饮茶。
歌弈剡狠狠盯了他一眼,“你多心了。”
墨斐看了看他俩,无奈的笑道:“你们两个,能不能别扫我兴致,安心看比武吧,这次可是场好戏啊!”
左卿颔首,“义父教训的是。”他瞥了眼歌弈剡,又说,“方才我在三重廊撞见一个丫鬟送茶水,本是例行问几句话,没想到此人躲躲闪闪,甚是可疑,我担心闹出什么乱子,便派人监视,谁曾想,此人竟然胆大包天,那茶水竟是掺了毒,要送去清平堂和束幽堂的先生那儿!本想严刑逼供,问出指使人,没想到这丫鬟硬气,咬舌自尽了…可惜。”
歌弈剡扯了扯嘴角,“呵,一个丫鬟罢了,还劳架你左掌事动容…那人,你最后如何处理的?”
“埋了,就在断云轩西面的枯井边上。不会,是你吧?”
歌弈剡哼哼一笑:“我就是没资格比武了,也不需要大庭广众之下shā • rén吧!”
“也是,怎么说他也是你妹妹。是我多虑了。”左卿释然地笑了下,可落在歌弈剡眼中,却是极度的刺眼。
墨斐摇了摇头,心想这两人一个明知故问,一个装模作样,自己倒是看了两出戏。
左卿站起身,朝墨斐躬身做礼:“义父,孩儿先行告退,等过些时候再陪您饮酒观摩。”墨斐抬头去看他,左卿为难地看了看歌弈剡,墨斐心中了然,便让他告退。
左卿一去,歌弈剡再也憋不住,将酒盅一置,道:“舅舅总是维护他,等将来哪一日,他......”
“够了!”墨斐喝住他,“我自有打算。”
歌弈剡气得语滞,倒了杯酒,借酒消消愁闷。
断云轩四周错落着楼阁高台,以及蜿蜒不尽的长廊,每座长廊互相交汇,隐在高大的榕树下,远远望去,犹如迷宫一般。
左卿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遍四周隐蔽处,便一头钻进了长廊。
迎面而来的西楼摇着折扇微笑着朝他走来。
树荫重重,光斑在地上蠕动,西楼站定在他身侧,双眼一直在四周巡视:“有把握吗?”
“要说有十成把握那是假的,可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,没把握也必须走完。”
“如果他怀疑你......”西楼有些担忧。
“箭都射出去了,中不中靶心,就看老天爷吹不吹这东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