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即使再聪明,若碰上精心策划的布局,她也难以脱身,若非这次王妃只是想警告,恐怕就……
政亲王看透了他的所想,慈祥的拍了拍他的手背,缓缓起身,“放心,王妃虽然跋扈,但却不会惹出是非。”
苏溟点了点头,下一刻又是满面愁容:“我们王妃误会阿衍和言真,只怕日后还会刁难。”
政亲王的笑容顿时暗沉下去,和女儿分别九载,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了,他却不能保护她,归根结底,是自己无能。
苏溟不忍心看王爷自责,急切地说:“王爷,您做的够多了,日后阿衍知道,定是懂你的。”
夜寒风骤,灯笼在屋檐下荡来荡去,微光闪烁,几近熄灭。
苏溟望着屋檐,脑海里顿现毓后立在高高的扶桑长阶上,素净面庞,一身华服,睥睨天下,可是那双睥睨天下的眼睛却渐渐流出血泪来,天空暴雨,血水淹没扶桑殿……
转日仍有细雪飘扬,书院银装素裹,下人们忙着扫雪,学生们忙着打雪仗。西楼收到砚生的信条,立即起身拜访了禅静院,才进门就见左卿低头看着书案。他好奇地问道:“大清早的叫我来,难不成是来看你发呆的?”
左卿将一张纸拿了起来给他看,“你觉得是什么?”
西楼凑近端详了一番,摸了摸下巴,回答:“京都舆图?”
左卿指着画中央的一个黑点,“这是京都中最繁荣的街,尽头就是云来阁,另一边是闹市,穷人、无户籍外来之人,以及那些犯了事,被驱赶的家仆都挤在这处。”
西楼的食指点住左上角一个奇怪的图案,问道:“那这又是什么?”
左卿没有回答,而是古里古怪的说:“你不觉得这个地方,似曾相识?”
西楼看了他一眼,恍然大悟:“暗市!你是有办法对付谈岑了?”
左卿收起了舆图,“要对付他,首先需要查一个人。”
西楼急忙问:“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