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,西山飘起了细雨,打湿了妇人的发,我坐在轿内,掀帘看了她半晌。
后来我将她带回了宫。
那妇人后来还是死了,自刎。
她走了,我连最后的念想也没了,只留下了沐儿。我将他视作唯一,但他却并非我的骨肉。
第二年,我将襁褓中的孩子册立为太子,若将来朕不在,便由尧辅佐。
我看着承恩将沐儿带出殿外,心里一阵莫名心疼。我知道,我一直将他们当作是阿衍,不管是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妇人,还是妇人的孩子。我一直在欺骗自己,但是又怎样呢?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,也挺好。
立德十年,寒冬来临。
太上皇薨了,我并未将母后与他合葬,而且将太上皇葬进皇陵,母后迁往了燕国。
西山塌陷,西楼的棺椁中却是空空荡荡,我突然想起十年前扶桑殿大火,烧了一天一夜后的残骸中,却找不出一星半点那三副棺椁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