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其子叩头道:“阿母,刘太守怎么说也是一方父母官,其攻敌下落未明,如今咱们这么做,岂不是显得落井下石,不守道义?”
焦母焦躁道:“什么道义,这时候道义能让你保住性命?”
“而且我看新妇(汉代长辈对儿媳的称呼)就是个灾星!”
“听闻当年她得了七八年怪病,膝盖生疮,后来有个医士在其膝盖中取出一条白蛇?”
“当日我就对这种恶兆如鲠在喉,说不定是受了上天诅咒,要不是看在其是汉室宗亲之女的面上,还不想同意两边婚事呢!”
“你看她走路至今歪歪扭扭,谁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治好,你赶快趁机把这个扫把星休了,家门方得清净!”
“而且大丈夫何患无妻,东边家里有女贤惠,我当为你娶之。”
“城破在即,你现在快去将其赶走,千万不能留在府里了!”
结果其子还是叩头不止,口中只说:“启禀阿母,要是今日儿与其分开,便再也不娶了。”
焦母大怒,“你个不孝子,今日你要和我恩断义绝吗!”
不提焦府中混乱不堪,大乔小乔也早已遣散了家中大半仆人,开始收拾财物细软,准备天黑后赶去皖城码头,乘船逃走。
小乔见大乔面有忧色,说道:“姐姐,怎么了,是不是还没决定逃到哪里?”
“我听说了,公瑾先生在带兵围困寻阳!”
“我们只要上了船,就沿江而上,投奔于他,不到一天就能到了!”
大乔叹口气道:“哪有小妹想得那么简单,那里可是在打仗!”
“只怕没有找到人,我们就会被两边兵士杀死了!”
小乔听了,闷闷道:“那怎么办?”
“下游的枞阳,听说也被凶虎围了,我们不去投奔公瑾,难道还去投奔那抓过阿父的凶虎?”
大乔摇头道:“不,如今两方打仗,战场凶险,咱们都不去找。”
“虽然两方都认识阿父,但阿父如今生死不明,以前的交情还剩下多少,就很难说了。”
小乔本来还以为能去投奔周瑜,但看到大乔如此说,心中遗憾不已,就听大乔道:“现在咱们有两条路。”
“一是南下进入长江,便直接靠近江岸南边,躲开北岸的水军登岸。”
“到时候直接去江东避祸,等战乱平息再回来。”
小乔道:“第二条路呢?”
大乔出声道:“那就难很多。”
“咱们从皖水北上,到达舒城,然后从巢湖和六安之间的陆路,北上寿春,去投奔阿父。”
“其实本来我想着是把你先送到江东,然后在北上去寿春的。”
“虽然阿父生死未明,但我总有一种感觉,若是此时不去,便再也见不到阿父了。”
小乔一急,“我也和姐姐一起去!”
大乔听了,叹息一声,摸着小乔的头发,“妹妹可知道,此行极为凶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