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耳朵微微泛红,显然,他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把林念禾逗笑。
林念禾眉眼弯弯,看着他小声说:“不是好笑,就是觉得我很幸运。”
“嗯?”
苏少校困惑。
“是啊,很幸运,我遇到的不是那样冷漠的你。”
林念禾笑着看他,盈盈目光中尽是他。
苏昀承的耳朵更红了,他没理会后排的人正巴巴的看自己,抬手揉了揉林念禾的头,温柔低语:“你与别人自然是不一样的。”
礼堂里有音乐声,他们这般窃窃私语旁人听不到。
可林怀洲和谢宇国都是懂唇语的,俩人对视一眼,齐刷刷的朝苏昀承翻了个白眼。
以前怎么看不出来他这么会聊天呢?
哦,不对,他现在也照样把天往死里聊,他的温柔言语限时供应——林念禾在时。
林怀洲把牙咬得咯吱咯吱直响,他磕着瓜子,好像在嚼苏昀承的头盖骨。
林念禾很体贴的把自己手里的瓜子都给了林怀洲,然后从苏昀承手里接过橘子软糖,乐呵呵的继续嚼啊嚼。
苏昀承原本就没心思看演出,被提起这事后,他更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林念禾身上。
主持人上台的时候,他侧头对林念禾解释:“我当时刚打完仗,看什么都是血红的,许多时候会凭本能说话做事……并非刻意吓女同志。”
林念禾瞬间懂了,那时的苏昀承大概是患了战后创伤应激障碍。
四年前,他才十八岁。
原本的玩笑话瞬间让她笑不出来了,她的眼尾红了半边,伸手握住了苏昀承的指尖,低声问:“那你现在好一点儿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