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给他们搬了小胡凳,李邺摆摆手道:“我找刘武通了解一下情况,他不在吗?”
妇人摇摇头,“他昨天回来,说是驸马爷被人刺杀,他有责任,他便收拾一些衣物出门躲去了,请问官爷,孩子他爹真犯法了吗?”
“这个要看他是什么责任?如果只是保卫不当,应该不犯法,可如果是勾结刺客,那就是大罪了!”
李邺一边说,一边仔细观察,他相信御史台的人都搜查过了,他去搜也不会有什么结果,他要寻找一些不合常理的细节。
看得出这个妇人是个很勤俭的人,钗荆裙布,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,手上戴着铜戒指,发钗也是铜的,小男孩长得很敦实憨厚,身的衣服都洗得发白了,但很干净。
妇人还是摇头,“孩子他爹绝不会做对不起主人的事情,我们虽然不是汉人,但也懂得知恩要图报,要不是驸马爷待我们不薄,我们哪里买得起这座院子,他就是认为自己没保护好主人,才觉得有责任。”
“既然没做对不起主人的事,为什么要躲!”
妇人叹口气,“他害怕查不到凶手,最后让他们顶罪。”
这话倒有点道理,李邺点点头,打量一下房子,房子最多占地半亩地,一座小院子,五六间屋子,一间屋子里好像还有老人。
“这座院子什么时候买的?花了多少钱?”
“去年买的,我们花了一千贯,省吃俭用攒下的钱。”
李邺迅速算了一下,刘武通在驸马府做了十年,平时还要生活吃穿,还要租房子,十年攒下一千贯,那每月至少要十四五贯的收入,倒也符合,杨顺说刘武通月俸十五贯,年底还有些奖赏。
“好的,打扰大嫂了!”
李邺转身出门走了,其实他已经发现一个最大的不合理之处了,如果刘武通出卖主人,怕被灭口而逃,他就不会把妻儿丢下,对方只要抓住他的妻儿,他就得乖乖上门。
难道刘武通没有问题?
走出院门,只见对面房顶上黑影一闪,立刻被李邺捕捉到了。
他立刻带着手下从四面八方包围了对面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