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邺高声道:“唐洸已经死了,你知道吗?”
里面忽然安静下来,片刻,门又开了一条缝,老者探头冷冷道:“他以前是我女婿,但我女儿死了,他又娶了别的女人,明白了吗?他和我已经没关系了。”
“砰!”门又关上了。
“我们要找他女儿。”
“我外孙女才五岁,找她干什么,你们想赶尽杀绝?”
老者虽然依旧声色俱厉,但语气中明显有点紧张了。
“他不是我们杀的,他妻儿也不是我们杀的,唐洸牵涉进一个大案子,如果这个案子不破,他女儿迟早也会被别人所杀,你们也活不了。”
片刻,门第三次开了一条缝,老者谨慎地问道:“你贵姓?”
“我姓李!”
老者打量他一下道:“其实你不是大理寺的人,对吧!”
李邺点点头,“我是一个边将,被临时任命调查这个案子。”
“你就是河中都督李邺?”
对方居然知道自己,这里面有戏。
李邺取出自己的金牌,出示给他查看,正面是河中都督,后面是李邺二字,都是小篆,老者显然认识。
门终于开了,“你们请进吧!”
李邺带着几名手下进了院子。
这时,一个长得乖巧地小娘子跑出来,抱住老者的腿。
“就是她吗?”李邺问道。
老者点点头,“她叫唐芙儿,才五岁啊!”
老者又一摆手,“李都督,请到堂上说话!”
李邺让手下在院里等候,他跟随老者进了客堂。
两人坐下,老者让孩子去后面玩,李邺问道:“他父亲是提前有预感了吗?”
“我想应该是的,昨天中午孩子跑到我这里来,我觉得奇怪,去找唐洸,门关了,邻居老周说他妻儿也回娘家了,然后今天上午我就听到他妻儿一家被杀的消息,李将军,他们是被灭口了吗?”
李邺点点头,“唐洸估计也凶多吉少了。”
老者半晌长叹一声,“哎!我劝过他,庆王心狠手辣,寡恩薄情,不要跟他混,唐洸不听,最终落得如此下场。”
李邺关心的是线索,他沉吟一下道:“既然唐洸有预感,他给女儿留了什么东西没有?”
“李都督稍等!”
老者进里屋,片刻拿出一个很大的信封,这是昨晚孩子外婆在她的衣服夹层里发现的,里面是一张宝记柜坊的柜票,一千五百贯钱,纸条上说,钱留给他女儿,还有一封信,是给你的,我们不敢拆,你看看!”
老者从大信封里取出一张柜票,一张纸条和一封稍小的信,信皮上写着,‘河中都督李邺亲启。’
李邺拆开了给自己的信,里面也是一张纸条和一封信,纸条上写着,‘李都督能看到这封信,相信前因后果你都明白了,眼前这封信是安禄山给庆王的信,可证明驸马张垍是庆王所杀,相信会颠覆将军的想象,拜托照顾一下我可怜的女儿,唐洸九泉下感激不尽。’
他又看了看两页纸的信,果然是安禄山写给庆王李琮的信。
信中写道:‘来信收悉,欣闻殿下欲刺杀驸马张垍,禄山绝不反对,他并非我之人,应该还是太子心腹,杀之对你我大业有利,切记小心谨慎.’
这封信着实颠覆了李邺的想象,安禄山造反,竟然是庆王和安禄山内外勾结。
李邺没有再看下去,他叫进来亲兵,取来一百两黄金,这是从曾弘二的窝棚里挖出来。
李邺连同自己的名帖和黄金一起推给老者,“这黄金也是孩子父亲的,留给孩子做嫁妆吧!以后孩子有什么困难,尽管来找我,我不在,我父亲也可以帮你们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