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现实。”
陆洲见席间气氛有点不对劲，插话道：
“确实不现实，瑶瑶目前做的类目，流量差不多饱和了，雷同竞争对手越来越多，流量变成存量了，现阶段就看谁抢到大头。她要突破下一个层级，得做内容创新，但又不好变动幅度太大，不然原粉丝容易流失，这就有点像走钢丝了。”
“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”
楚瑶和陆洲对视一眼，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。
“是的。”楚瑶朝他笑了笑，有种遇知音的感觉，“还好这有个懂我这行的。”
张辰看了陆洲一眼，意有所指地说：“他当然懂，他现在算是你半个同行了。”
陆洲：“……”
楚瑶闻言有一瞬间疑惑，但想了想，明星也是靠流量吃饭啊，说是半个同行好像也没错？
齐佳佳也是这个想法。
只有叶芳菲知道，张辰说的“半个同行”，指的是陆洲在和徐俊泽合作搞网红公司……
叶芳菲默默闷了半杯酒，并不加入这个话题，脑袋有点晕乎。
她平时不怎么喝酒，喝也只是小酌，一是因为她酒量不行，二是因为她是歌手，出于保护嗓子的缘故，她不常喝酒。
“其实流量增量并不是我现阶段的烦恼。”楚瑶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烦的是如何合理加大商业化吧？”陆洲接了她的话。
楚瑶点头，笑了笑说：“你真的挺懂啊。”
“这是绝大部分自媒体网红都头疼的问题吧？”陆洲轻松带过了话题。
说话间，余光看到叶芳菲干了自己手中那半杯酒，眉头轻蹙，下意识地伸手去拿她的酒杯。
“你这是喝上瘾了？”他眼眸含笑地看她，提醒道：“大白天喝多了的话，可不好受。”
酒杯蓦然被人拿开了，叶芳菲微愣，手指的皮肤上似乎还残留着被他不小心碰到的触感。
叶芳菲慢半拍地转头看他。
她伸手去想从陆洲手里把酒杯拿回来，似乎有些怨气地嘀咕了句：“你管我……”
“你好像醉了。”陆洲躲开了手，没让她够着，见她双颊绯红，便知她喝多了。
她的酒量，他可太清楚了。
“没有。”叶芳菲倔强地反抗。
“再喝就真的醉了。”陆洲黑漆漆的双眸盯着她。
“你又知道了？说得好像你跟我喝过很多次酒一样？知道我的酒量？”叶芳菲挑眉，眼神湿润且带着些微迷离感。
陆洲：“……”
他俩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互动，让张辰、楚瑶和齐佳佳三人看呆了。
诶？这口吻，怎么听着像情侣之间闹别扭的对话？
张辰最先反应过来，打断他们：
“才喝那么点，怎么可能醉啊？你也太小瞧芳菲了。”
“今儿高兴，芳菲她想喝就喝，大不了我待会亲自送她回家！”
张辰拍着胸脯说道。
叶芳菲闻言，转头瞅了张辰一眼，拒绝道：“我有专用司机，不用你送。”
张辰：“……”
齐佳佳和楚瑶两人没忍住，笑出了声。
张辰啊张辰，你真的是被拒麻了。
“那更妥了，想喝就喝。”张辰也不尴尬，他看向陆洲，说：“陆洲你又不是太平洋井茶，还管人喝不喝多？”
说着，张辰就端起了自己的酒杯，扬言大家再碰一个。
陆洲：“……”
最终，他还是把叶芳菲的杯子放回了她面前。
他知道，她向来对喝酒还是有自己原则的，今天她这样，大概是她想纵容自己一次。
都是成年人了，自己心里有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