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白任总觉得。
“缺了点什么。”
看着白任疑惑地样子。
顾长生沉吟,眼中闪过几许明悟。
他大概明白,白任的想法了。
这个世界的儒学,虽然也看重,仁与义。
但,更多的,是将仁义,视为一种极为崇高的精神境界。
而不是顾长生理解中的,生活行为准则。
这也是白任疑惑地点。
若是将仁义当做虚无缥缈的精神境界的话。
如何才能判断,自己达到了那一步。
如何才能够判断,自己在生活中,在日常中,正在朝着仁义这一重境界去行进。
但在顾长生看来。
“仁义,不是境界。”
“而是我们,日常的行为准则。”
“何为仁?何为义,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,它就存在在我们中间!”
顾长生轻声说道。
而听到顾长生的话语,白任愣了一下,眼中有明悟,但,却更迷惘了。
“在我们中间?兄长这话,未免太夸张了吧!”
不是白任反驳。
而是顾长生的理念,和他过去十余年学习接受到的知识,完全不同。
顾长生想了想,说道:“我知我南康府,有一县名安平,有一镇名竹林。”
“竹林镇有一位老板。”
“凡是到他茶肆,到他开的客店,休息的游商,若是有疾病,他便会竭力为其诊治。”
“若是其人,因病去世,他便会腾出一间房,为其停灵,待其家人赶来,便将其尸身交还,若家人有余钱,则将其停灵和之前的药费,清账,若是无钱,则分文不取,其行礼也一并奉还,绝不会私自昧下。”
“兄长觉得。”
“这位老板的行为,可称得上仁,可称得上义?”
听到顾长生的说法。
白任沉吟片刻后,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