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岸在医院养了两天就被人送了回来,一同前来的还有时总。
杨嘉这两天头有些大,这一个总两个总的,都是他惹不起的,还都扎堆来。
但是他家小狼崽子还真是没把这些人放在心上,本来想让他一起过来的,起码给人时总个面子。
只可惜,小狼崽子还是那句话:不言和,不道歉。
那副冷漠厌世的态度,气的人牙痒痒。
无奈之下,只好由他硬着头皮硬上了。
等送走时总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,杨嘉擦了擦头上的汗,感叹自己真是不容易啊!
一想到时总说的,他又皱起眉头。
让他不用管时岸和陈最之间的事,还说小孩子的事就交给小孩子处理就行了。
话虽然听着很明事理,但是就是太过明事理了,这就有些不正常了。
就算时总扮演的是严父的角色,但到底是唯一的儿子,受了这样的“委屈”,竟然还能不管不顾不闻不问?
“怪不得人家是老总呢!有魄力!果然有魄力!”
副导演凑过来,啧啧称奇。
“你懂个屁,”杨嘉瞥了他一眼,意味不明的说,“看不出来他是想利用陈最来调教自己儿子啊?”
“啊?什么意思?”
杨嘉叹了口气:“去准备开拍吧。”
“哦,好。”
支走了副导演,杨嘉在原地待了会儿。
不由得对小狼崽子有些心疼。
还真是爹不疼娘不爱的,人家小孩录制的时候,父母都会不放心的来看几次,可是陈最的家人一次都没看过。
若不是亲眼见过,他都要以为陈最是个孤儿了。
这时总一百个心眼,想利用陈最挑起时岸的野性和狠劲,说到底就是想给时家小少爷找个“陪练”而已。
说到狠劲,陈最是真的狠,发起狠来能把蛇往人嘴里塞!
这要是有个好出身,以后指不定能到什么位置呢。
可惜,可惜了。
与此同时,各部门已经准备就绪,小朋友的分镜头也已经开拍了。
陈最面无表情的依在门口,他双手环在身前,看着由女导演帮忙扎头发的江颜。
“嘶…”
头皮又一次被揪疼,江颜皱起小脸。
这个女导演不知道怎么回事,心不在焉的,已经抓疼她三次了。
“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,我轻一点。”
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,江颜以为自己又要忍着说没关系的时候,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。
清冷孤离的声音响起:“我来吧。”
江颜透过镜子看着陈最,这是他第一次,主动的要帮她扎头发。
女导演讪讪的笑笑,只得把小梳子递给他,自觉的站到镜头外。
让人很惊奇的是,陈最的手法很温柔,虽然动作依然有些生疏,扎出来的小啾啾也不是多板正,但他没有弄疼江颜一次。
摄影师也是磕“最颜”兄妹情的一员,给了两小只很多特写镜头。
等下去做游戏的时候,才依依不舍的离得远了些。
陈最再一次赢了之后,有短暂得休息,坐在一脸兴奋为他加油叫好的江颜旁边。
“疼要说出来,不然疼死也没人心疼。”
他的声音轻不可闻,甚至连余光都没有分给她。
江颜几乎都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了。
“哥哥心疼了?”
陈最蹙眉,这小傻子还挺会顺杆爬。
“没有,我从不心疼任何人。”
“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