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我承认我以前把她当作最重要的人,但死过一次,我才突然发现,人活着,最重要的永远是自己。”
陈最说着嗤笑一声,“她帮过我,我感激她,所以我还给她半条命,还不够吗?我跟她,以后就两清了。”
他说的风轻云淡,甚至嘴角还挂着讥讽的笑,就像他在说一个让他极其厌恶的人。
时言之被这个认知弄的激动起来,没什么比陈最自己想清楚更合适了。
“你能这么想,爸爸很欣慰,只是,”时言之犹豫了下,试探的开口,“那江颜好像很担心你,天天吵着要上来看你,”
他说的慢,眼睛定定地落在陈最的脸上,不想放过陈最任何的表情变化。
只是陈最自始至终都很冷静,黑漆漆的眸子里似乎是寒冬腊月的冰碴簌簌砸过来。
“爸爸想着她也是关心你,你既然醒了,要不要见见她?”
时言之说完,就目不转睛的看着他。
好像是真的在征求他的意见,只要他张口,都能给他安排妥当似的。
只见陈最眸光幽暗深沉,苍白的薄唇微启,“见见也好。”
时言之眉间微不可查的皱了下。
紧接着他就听到陈最厌恶道,“一次性说清楚,以后让她别再缠着我!”
“好,”时言之眉间舒展,无声的松了口气,“行,爸爸给你安排。”
他说着笑了,“小最,你放心,爸爸会给你安排最好的医生,后期的康健你不用担心,这次就当是与以前的那些事和人都断干净了,爸爸会让人把你以前的那些污点都掩盖掉,以后你就是咱们时家唯一的少爷。”
“那时岸呢?”
“……”时言之保证道,“小最,你放心,他不会威胁到你的。”
要不是银蓝脑子进了水似的一个劲儿闹,自己也早就把时岸安排妥当了。
只是银蓝哭闹着不让他把时岸送走,而自己又需要一段在外界看来足够美满的家庭,只能暂时让时岸和银蓝出去住一段时间。
等他处理好一切,再让陈最认祖归宗之后,再看陈最的态度,来安置时岸的去留。
只是没想到在处理江颜这一步上,出了这么大的纰漏!
“爸爸你不会以为时岸就安于现状吧?”陈最扯了扯嘴角,讥讽一笑,“您觉得他甘心?让我这么一个杂种抢了一切,他会忍得下这口气?”
时言之皱眉,同样也不赞同他的自称:“小最,你是时家的血脉,没人比你更有权力拥有这一切!”
“所以,您打算怎么安排时岸?而且,银蓝不喜欢我,您是知道的吧?”
“小最,那是你妈妈!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她是我妈,”陈最淡淡道,“可她似乎忘了谁是她亲生儿子!”
时言之闻言,心中对妻子的糊涂更是看不上。
要不是他需要一场美满婚姻当门面,他早就收拾银蓝了。
“爸,我的意思是,我不想有一个狼子野心的兄弟,还有一个心心念念都是别人的妈妈。”
时言之大惊:“小最,你想让爸爸妈妈离婚?”
“那倒不用,”陈最冷静的看着他,“与其再让一个陌生的女人进家门,还不如她,我相信爸你不用离婚,也能把他们母子安排妥当,是吧?”
“还有黄小虎,”他眼底骤然附上一层冰霜,“我要他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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