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他命硬,还真的让他挺了过来。
不过自他醒来就像是变了个人,他手腕上多了一串佛珠,紧紧的贴着肌肤戴着,再也没有摘下来。
没有复健的医生在,他就自己咬着牙在房间里练习走路,再疼再累他都咬着牙坚持。
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,他就摸摸那串佛珠,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只是他每次看向那串佛珠时,眉眼才像是个活人,有了生的气息。
众人都松了口气,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,起初他的活动范围大多都在那间不大的屋子里,再后来他可以在后院慢慢走动了,等他能扶着墙走到前面的供奉佛像的门前时,他就再也没有坐过轮椅。
当然,他也没再也没有进过那扇门。
就像当初疯狂的磕头,求佛祖保佑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。
他冷漠,孤僻,可以一整天不说话,也没有人过去跟他说话,就这样过了几个月,时言之来接走了他。
如今几年过去了,他没有再去过一次那个寺庙。
“……时言之说,佛不会保佑我,因为我戾气太重,心中也并无对佛的敬畏,所以我所求所愿,佛都不会保佑。”
陈最声音略有嘶哑,显然这些回忆让他并不愉快。
只是他说起这些事时,神情又淡漠的很,似乎这些事并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样。
“哥哥,都过去了,以后会越来越好的。”
江颜轻轻的握住他的手,试图给他力量。
陈最反握住她,嘴角微微上扬:“其实,时言之说的对,佛根本不会成全我。”
“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再进去那间空门吗?”
“因为我知道,我所想所求,只能由我自己成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