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在街上拉拉扯扯,引起路人的注意。
不远处,一个身穿粗布短衫、身背竹笼的少年,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两人“打情骂俏”。
他看了看天色,摸了摸斜跨的竹笼。里面装着的是蛇,虽然没毒,但是看起来吓人。之前他几次想搭车去县城,但是人家一问他背的是什么,就不让他坐车。
这边,陈晓态度软和下来,说道:
“你不欠我什么,不必如此。”
方育晃了晃手腕:“现在欠的多了!”
然后笑道:“在这条手串没有用掉之前,你不能走。”
陈晓伸手:“要不我给你换一个。”
“换什么?”
“换个一次两清的。”
“不行。”方育护住手腕,有些耍赖的语气说道:
“我就要这个。”
陈晓不是个太计较的人,但她不喜欢老占别人便宜、让别人吃亏。如果方育一直不肯让她出钱,她还是早点离开的好。
俗话说,吃人嘴软拿人手短。看看春红,才两天时间就成了帮方育跑腿的。
陈晓好歹活了三十年,社会上形形sè • sè的人见得多了。此时方育已经表现出妥协,于是她也作罢,两人算是和解。
“你还是把手串收起来吧。”陈晓道。
他一身农夫打扮,戴个黄金手串,很违和。
“不,我就戴着。”
方育一脸得意,仿佛收到的是件定情信物。
两人说话间,普大姐的侄子与春红一起过来。
“方大哥,车主说要加钱。”春红觉得车主要价贵得离谱。
“加多少?”方育问。
普大姐侄子道:“平常我们坐车去县城,一人一百文、一车六个人,按理说包车就六百文。可是车主说,现在天色已晚,他晚上还得在县城住一晚,所以……他要一千文钱。”
“给他。”方育几乎是不加思索。
春红道:“要不,我们在镇上住一晚,明天一早再走?”
这样一来,他们就可以按照每人一百文给车钱。
方育道:“不住,走吧。”
即便到了明天,他也是一样包车走。何况这个镇上没有好的客栈,也没有好餐馆。
他掏出一块碎银给春红:“叫马车过来,我们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