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建生目光灼灼:“嘿嘿,这事就有点意思喽,西北人聚居地里出现了高纯度白粉,按提纯工艺来看肯定是来自海外,现在又冒出来一帮海边的客家人,靠海吃海,这些人擅长什么?答案已经很明显了,这个案子快收尾了!”
顾长安点点头:“小远啊,你们这次是赶巧了,这场架打得不亏,正好可以让我们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,控制中当中的一个犯罪分子,只要预审那边能撬开他的嘴,这个案子我给你记一功,对了,还有小谢,也给你记一功!”
谢老爪儿叽叽歪歪:“叔?凭啥啊,他们丫凭啥冲我们来啊?”
徐建生微笑:“准确来说他们是冲着姚远去的,你们是当事人,案情对你们不保密,这事还得说你们也活该!”
近墨者黑,近大黑脸者不学好,徐建生这么快就也学会拿这哥俩打岔了。
“昨天都说了,让姚远以后离民族村这个窝点远一点,结果,他前脚离开派出所,后脚就又回去人家院门口瞎晃悠,别忘了人家是干什么的,那可是个贩毒窝点,那帮人比当年咱们的敌后武工队警惕性都高,小远回家人家就跟上了,摸到了你们的卤肉作坊,看没什么威胁,跟踪小远的两个人才回去,结果,就是这两个人在回去路上,不知怎么被黄毛儿的人给截了,身上挨了几刀,就这样,这笔账就算到了小远头上。”
沃特法克!
合着是替黄毛儿挡了刀?
姚远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。
顾长安也坏笑着:“这是好事啊,说明这帮人的警惕性已经下降,居然敢扰乱社会治安打群架了。所谓老天要让它灭亡,必先让它疯狂。一旦他们和本地势力有了冲突,有些事情就不那么容易掩盖了,这不,咱们现在抓了他们一个人,他们也不会因此而警觉收敛。”
谢老爪儿嘟囔:“那个人是我们抓的,捆好了给你们送过来的好不好。”
……
满城住院了,伤得不轻,他巨大的撞击力对上了对手挥出的军刺,当时腹部连带肠子都被捅破了,幸亏对方用的不是那种五六式三棱军刺,而是类似匕首的八一杠式军刺,刀口整齐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
就这样送到部队医院后,当班的外科主任医生亲自上阵,忙乎了四五个小时,才结束手术,据说当时粪便已经污染了腹腔,人家主任又是掏大粪又是清洗的,才算救回来一命。
部队医院的大夫、护士看烦了这些个街头斗殴受伤的小流氓,对这些人都没什么好脾气,好在穿着制服的警察特地解释了一句:这位小同事是见义勇为抓歹徒才负的伤,应该算是英雄。这样满城的待遇才直线提升,甚至还给他调剂了一个单人病房,这可是团级以上才有的待遇!
小花儿、小胖儿还特地抽空给送来了鲜花,鲜花一摆,满城住的病房马上就像那么一回事了。
可能满城从小长到大,从来没有在这么安静、舒适的环境下睡过觉,也没有受过这么多漂亮护士的围绕,当姚远再看见他的时候,丝毫没觉得满城是什么受过重伤的病人,躺在白色病床上的满城,满脸幸福的傻笑,更像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。
看到满城还能笑的出来,姚远先是欣慰,然后便感觉郁闷。话不由衷地安慰满城两句,让他安心养病,便再也笑不出来。
一场斗殴折了自己一员大将,没了那么能干的满城,每天晚上出摊都成了问题。
而谢老爪儿日盼夜盼的去越海扬帆电脑公司实习的日期也临近,等谢老爪儿再一走,就剩了党大哥、姚远和小胖儿两个半人,眼看着东拼西凑的这个草台班子也快开不起来了。
人才啊!不管什么时候,都是最宝贵的。
好在在一番赌咒发誓、信誓旦旦以后,顾长安终于答应为姚远背书,给姚远他爹去了一个电话,讲在平城这边有一个警民共建的餐饮单位,需要退伍炊事兵帮忙,这才让姚远对人才的焦虑饥渴稍微有些缓解。
顾长安肯帮这个忙当然不是因为姚远的巧舌如簧,他是悄悄去小院看了看,跟党大哥和病床上的满城都聊了聊以后才决定的。
不过,背后姚远到底答应了这个大黑脸不少不平等条约,那就不为人知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,悲催的姚远只好自己承担起来每天出摊的重任,手上的青肿还没好,只能先拆了纱布带伤上阵了,不过,咱是正经厨子,这都不叫事。
夜市上的人来人往很容易让人开心起来,每天在这种环境下就觉得人活的真实。
忙碌的间隙,手握菜刀站直身体,眼睛扫过跟前的食客,再看向周围的活色生香,再望向远处的灯火阑珊,还来不及感慨两句,一辆嚣张的切诺基突然闯入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