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会什么事,都自己一个人扛着。
杨父顿了顿,满目忧虑道:“只怕是官家有人故意为之。”
言落,屋里两个人神情各异。
战流莺想了想道:“这事还是以静制动好。”
杨父并没有回答,他走到房门那,看着徐徐落山的血色残阳,突然道:“莺姐儿,伯父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。”
战流莺额首。
杨父迟疑了一下,还是艰难的问出口:“之前京城有传言,你和四皇子走得颇近。
如今落儿已经这样了,我杨家自然也不是想拘着你。”
“但是伯父希望你谨慎为之,常言道君子不立危墙。
战家和杨家的婚约,想必四皇子也是心知肚明的,但是他偏偏还要来招惹你。”
“如果你们自幼情投意合或者青梅竹马,日久生情也是情有可原。
但据我所知,四皇子从去年秋才和你走动。”
杨将军点到为止。
自己的儿子如果不能迎娶战家的姑娘。
那么他们杨家,也是希望战家的女儿能有个好归宿。
显然,四皇子心机颇深,并非良配。
此时战流莺伸手把着杨落的脉搏,眉头紧皱,眼神幽暗深不可测。
她收回自己的手道:“杨伯父,你放心我不会当寡妇的。”
杨父闻言一惊:“什么?
她不会当寡妇?
也就是说,杨落还有救。
他抬眼再次端详起眼前的女子,刚她是有模有样的给杨落探脉。
可战家并没有儿女懂岐黄之术。
甚至还能活死人化白骨。
连医术精湛的陆院正都无能为力。
就这么一个未及笄的闺阁女子,她·····许是安慰他吧。
杨父疑了一会儿,心里还是存了一些希望道:“如果落儿能安然无恙该多好。”
“至少能查清楚,是谁在出谋划策,想把杨家推入深渊。”
杨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,死得不明不白,甚至还背负着浪荡公子的骂名。
闻言,屋外的人脸色骤变,握指成拳,迟迟未发一言。
“战家三郎你来了?”杨父强颜欢笑道。
三哥拱手后,径直走到战流莺边上,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人,一时思绪万千。
“莺姐儿,他能治对不对?”三哥用笃定的语气问道。
本来已经心灰意冷的杨父,顿时支凌起耳朵。
战流莺会医术,医术还不俗,战家人是知道的。
那么?
杨父心里徒然升起了希望……
越是富足的家族,越有自己的保命技能。
更不会把自己的底牌都摊开的。
战流莺或许真的会医术。
而且听战家三郎话里话外的意思,好像医术还不错的样子。
其实三哥这么说,是早上战流莺露的那一手。
祖父的身体已经病入膏肓。
他尚且能死里逃生。
杨落应该也可以。
他不想杨落死。
同样战流莺也不想。
少女替床上的人儿捏了捏被子,转过头笑得葳葳蕤蕤道:“能治,不过需要三哥帮忙。”
三哥忙答道:“哪怕是要天山雪莲,我也立马出发去找。”
杨父一时热泪盈眶。
哪怕杨落无福消受,可也值得了。
战流莺敏锐的觉察到杨父的善意,漫不经心道:“我需要留在府上给杨落哥哥救治,因为我尚未嫁作杨家妇,多有不便,希望哥哥也能留下。”
“就这?”杨落不可思议道。
战流莺点点头道:“你只要表面在杨家就好,毕竟三哥如今····”
战流莺似笑非笑道。
“我儿真的能救?”至今杨父依旧云里雾里。
他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