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垂柳闻言,转头看向房间的窗帘。
那里藏了人。
“爷爷,是不是逗逼已经来过了?”苏垂柳问道。
苏老爷故意缄口不言,可还是手指指窗帘后面。
“出来吧,我早就看到了。”苏垂柳说道。
王登不情不愿的从窗帘后来出来,他的脸上那两个巴掌印还是清晰可见,见苏垂柳盯着他的脸看。
王登终于忍无可忍,一声暴喝:“士可杀不可辱,你想怎么样?”
居然追到这里了。
以前十几年,她一次都没有来过这里。
她说有个疯子当爷爷真是奇耻大辱。
所以,每次都是他自己偷偷过来陪老人家玩。
给他带点吃的,给护工们塞点钱,让他们照拂的好一点。
可苏垂柳一次都不来。
狗不嫌家贫,她连爷爷都不要,比狗还不如。
王登话音未落,苏垂柳嫌弃伸出手,把手里的膏药往王登脸上抹了抹道:“谢谢你十几年如一日来照顾我爷爷。”
王登觉得脸上一阵清凉,可脸色一片惨白。
她今天到底想做什么?
居然给他抹药…
一旁的苏老爷,终于把盖在脸上的抹布给拿下来了,露出一张慈祥却又苍老的脸,他一下跳到了病床上,身手敏捷。
如同齐天大圣一样,半蹲在白色的被子上,连语调都是齐天大圣的语调,“你到底是何方妖孽?”
王登立马跑到床上,安抚着苏老爷,小声道:“爷爷她不是猴子派来的逗逼,她是苏垂柳,我经常和你提起的那个臭丫头。”
臭丫头?
苏老头眼里都是迷茫,好似在努力的想起什么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