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没有把她的未来和他捆绑在一起。
甚至去太子府要嫁妆。
都让她孤军奋斗。
南宫衣面无表情的在一旁,嘴角抽动。
可心却是懊恼不已。
见少年依旧没有动作。
云水月面上假装露出一丝苦恼之色,拉长了语调,咬字清晰道:“其实,再强的男人也有权利选择疲惫,当时你还小,哭,其实也不丢人。”
“至于你长大后,也没有认出我,我也不怪你,毕竟妹妹长得美艳动人,我只是个将军府给边缘化的无名小卒而已。”
少女淡然的样子,反而让人觉得于心不忍。
“我之前以为云曦瑶是那个小女孩,不是贪图他的美貌。”南宫衣辩解道。
而事实也是这样的。
他不会单纯以貌取人。
“那你也不能因为我丑,就愣是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啊。”少女嘟着嘴巴,满似委屈。
可落在南宫衣眼里,云水月完全就是这副委屈可怜,欲哭不哭的模样,心上有些莫名酸楚。
他撇了撇嘴,犹豫了一下,说道:“这件事,我以后会查清楚的。”
云水月低着头,嘴角勾笑,声音里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:“你今天是来给你母妃祭祀的吧?”
宫里明文规定不能私下里祭祀。
可当年··离王的母妃被害的事情,一直查得不清不楚,宫里传言莫衷一是,说什么奇奇怪怪的都有。
所以,太庙里根本就没有他母妃的一席之地。
每年的今日,他都会借机来宫里给父皇请安,好有机会来到这渺无人烟的冷宫,偷偷祭祀一下,说上三两句体己的话。
也只有这个时候,南宫衣才不似外面那个冷血残酷的将军。
他只是一个失去娘亲庇佑的孩童。
见南宫衣没有作声,云水月抿了抿唇,说道:“我带了酒水,和糕点,一会我给你摆上。”
南宫衣一听,倒也未置可否。
云水月看着南宫衣依旧是一本正经的板着脸,心里不悦,看了眼他,“离王你不对我龇牙咧嘴,我反而有点不适应。”
说话间,云水月已经把糕点、酒水布置妥当。
泡离王,必须张弛有度!
给一个巴掌,给一个甜枣。
少女做完这些,乖顺地蹲在南宫衣身边,见少年还懵着,少女那如同璀璨明珠的眸子,盛满了不忍目睹的怜惜和光芒。
她说,“如果你的母妃还在,也希望你能健康喜乐的成长。”
“要是知道你一蹶不振,郁郁寡欢,想来也是不开心的。”
因为挨得近,南宫衣能感觉到少女软绵的身体,以及身上散发出甜淡的奶香。
他原本弓着僵硬的身体,也慢慢放下戒备。
这个女人对他根本就没有敌意。
是他自己想太多了。
云水月那柔软嫣红的唇,便在不经意间,开出一个优美的弧度道:“其实,我之前中毒很深。”
南宫衣点点头,她脸上的胎毒,他不是没有见过。
确实触目惊心。
“之前你问我,为什么不医治自己,我现在回答你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少女眉眼弯弯,整张脸都荡漾着笑意。
可若是仔细看,便会发现那个笑意,其实带着某种凄凉。
竟让南宫衣的心,莫名的烦躁起来。
“我在云家,举步维艰,如果我在没有出阁的时候,就医治好自己的话,想来她们直接会买凶shā • rén。”
“就连刚和你对打的三脚猫功夫,也是为了自保而偷偷学习的。”少女目光灼灼,那声音却如同战场上隼发出的音符。
让人无端的生出了凄凉。
“所以,中毒的我,有的时候是神志不清的,洞房花烛夜的时候,我以为我嫁给太子了,脑子里都是那个雨夜自己对那个小哥哥的承诺,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开始胡言乱语了。”
真的是这样吗?南宫衣眼里多了不明的情绪。
她这是在和他…解释…之前的所作所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