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只有力的小臂悄然揽在他细瘦紧致的腰部,顺着模糊的背部肌肉线条而上,流畅得像是排练过无数次,宋见青倏地收紧,把他牢牢圈在自己怀中。
他目光深邃,把嗓音逼得喑哑,比寻常更醇厚,惹得人耳膜发颤:“你的手段并不高明。”
他的手终于从枪上移开。
歌女骤然被勒得喘不过气来,胸腔被挤压得难受,手指仍旧不安分得在他胸膛上游走摩挲。
他在他胸口处挠痒似的轻搔,亦轻喘,扯出极尽风骚的笑容,烟波湿湿流转:“你已经上钩,我何必花费力气?”
说罢,他在军官耳朵旁吹了口气,把平整熨帖的衣领抓出褶皱。
倏然间,宋见青不留情地捉住了他那只来回作祟的手,眼神却又多情:“你有这样大的把握?”
他言语间已把歌女逼至床榻。思忖片刻,他像是耐心有余,没舍得把歌女直接推倒,而是温柔至极地把他抱在床上。
歌女一愣,眼中倾泻几分少见讶异,转瞬即逝。
他蛇一样顺势搂上军官的脖颈,从后脑勺游移到宽阔的肩,说起男人爱听的话:“把握大不大,我命也就这一条。”
“您垂怜我,我就能活;否则,我就是死了也没什么。”
军官没再应答他不知真假的话,隔着厚厚的毛衣轻吻他微凸锁骨,手中虚虚解着歌女身上不存在的外袍腰带。温热的鼻息交互喷洒在脸颊,不断升温,歌女攀着他的肩,轻轻喘息着。
好像在解着什么期待已久的礼物。
“好,可以了。”
老太太发来赦免指令,云酽的脸已红得没法见人,台下一片寂静。
宋见青牵起他的手,把差点虚脱的他从椅子拼凑的床上拽起来,等待老太太的总结批评。
“歌女,还是太紧张,放不开,效果大打折扣。”她用激光笔指向云酽,扼要地简单明了。
云酽自知不足,点头称是。
“军官,你觉得自己该是什么状态?”她将话题转向宋见青,等待他的解释。
宋见青的状态看上去比云酽要好很多,但若是仔细看,也能窥见他的不自在。
“我认为军官该是,多情似无情,”他认真解释着自己的想法,“在面对着歌女的时候,他应该是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。”
老太太一挑眉,用激光笔示意他们刚才演尽旖旎戏份的简易床:“这就是你没有直接把他推下去的理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