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舍得放弃与宋见青这样的导演“合作”的机会,也是人之常情。
工作人员自然没把他那句“让宋见青来和我讲”当真,只当他是不愿意将机会拱手让人。
氛围没继续凝固下去,众人四散开来各自开始做造型。
其实在他说完那句置气般的话后就后悔了。
他剩余解释的话哽在喉咙眼,说也不是,咽又不顺:万一是宋见青主动的呢?给他留下旧情人最后一份体面、委托文凌沧的经纪人来和他说?
回忆昨日大家在稻城时,游觉陇就说宋见青和文凌沧一见如故——什么叫做一见如故?
这个词往友情方面解释得通顺,又更是许多爱情的开始,他不敢再细想下去了。
不过几分钟,餐厅中的人们散得差不多了,唯独宋见青和文凌沧两个人坐在桌旁,神态轻松地在说些什么。
他感到周身空气仿佛被挤压、抽离,总之呼吸地很艰难。
一步、两步,他不清楚是什么支撑着自己走过去的。
“见青,我们谈一谈。”
他们两人仿佛才看到他一般,宋见青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微微蜷缩,唯余一只不耐烦地敲打着桌面,把红丝绒桌布摁下个小坑。
闻言,他动作极慢又优雅地掀起眼皮睬了他一眼。
他们的对话因为他人的到来戛然而止,文凌沧站起身来朝云酽笑笑:“那我先走了,一会儿见。”
好像云酽的手足无措、云酽的伤心难掩,云酽的一切都不在他的考虑感知范围内。
这样问不出个所以然,问不出他最渴望知道的答案,于是他索性换了种问法:“和文凌沧炒作会对你的事业有所帮助吗?你会邀请她来参演你的电影吗?”
愠怒的情绪又重新回到他眼中,几乎是不耐烦地烦躁道:“这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
云酽自始至终都没有拉开椅子坐下来,而是执拗地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