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刑法没有买凶shā • rén罪,买凶shā • rén其实只是故意shā • rén罪的一种表现形式。被雇得实施shā • rén行为的人既是故意shā • rén罪的主体,又是雇凶人的shā • rén工具。从刑法上来讲,雇凶人与行凶人都是故意shā • rén罪的主体。”律师这个时候显得敦厚可靠,看着项刚的眼睛真挚地说,“虽然刑法中也有规定故意shā • rén罪会根据情节恶劣程度来进行量刑。但是从过往案例可以肯定,买凶shā • rén绝对是死刑,因为主观恶意更大,对社会危害性也更大。很多案例在一审就已经判定为死刑。”
“当然,你也可以上诉,找找人脉妥妥关系,二审改判死缓还是有比较小的可能性的。未来在监狱积极表现,争取死缓变无期,无期变二十五年有期……出来也才六十bā • jiǔ岁。”姜危桥笑了笑,“你觉得以慈鑫的财力和资源会不会找最好的律师,甚至不惜疏通关系,把你钉死在绞刑架上呢?”
项刚再也没有刚进来的淡定了。
他瘫在座位上,嘴里反复念叨:“我是酒驾,是酒驾。你们、你们没有证据。”
“没有证据?你敢保证吗?”姜危桥问,“你真的敢保证四年前你们滴水不漏?每一次的见面都没有人见到?你的记忆不会遗漏什么吗?”
项刚崩溃了,他大喊了:“你到底……要干什么?!!”
“还是我刚才说的话,做个交易。”姜危桥道,“我安顿你的家人,让他们避免被唐越彬操控。你告诉我真相,未来上了法庭,你也能得到态度积极的评价,争取减刑。”
“你……说的是真的?”项刚问,“真的吗?”
“当然。”
项刚内心还在激烈挣扎。
姜危桥看他这个样子,站起来说:“我时间宝贵,特地来一趟给你个机会你还不争取。过两天案件重启了,你就是嫌疑人,怎么积极自首什么的都没用了。走吧,律师,咱们走了。”
两个人走到门口,项刚猛地站起来。
“等一下!”他说,“我同意!”
姜危桥看了律师一眼,坐了回去。
“说吧,听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