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好,等一会儿。”张漠烟回屋拿了手机,打开门,“给——”
他刚发出个音,门外立即卷进一股冷风,一个包裹得非常严实的人影直接闯了进来。张漠烟立马伸手扣住对方肩膀,揪住衣领往冰箱上狠狠一撞,膝盖朝着他下半身顶去——
男人立刻发出一声痛苦闷哼。
张漠烟一愣,这才借着卧室微弱到几乎忽略不计的灯光,看清男人的眼睛,俩人目光相撞的瞬间,张漠烟浑身一震,“是你?”
晏清予戴着口罩围脖帽子,全副武装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,但张漠烟还是一眼认了出来,“你用变声器?”
妈的,居然又一次被骗,张漠烟松开了手。
晏清予微微弓着背,疼痛让他鼻梁都冒出一层薄薄的汗,他语气听上去有点委屈:“你可真够狠的。”
“谁让你跟贼似的?”张漠烟不想跟他废话,“你怎么知道的这个地方?”
这个地方除了他父母助理知道,其他人没人知道,就连裴星泊也不知道具体地址。
晏清予摘掉口罩,稍微拽了一下衣领,他上下打量着张漠烟,眼里露出不爽,“你就这么,随便让人进来?光着?”
“我活了二十多年,第一次碰见随意乱闯的人。”张漠烟掉头朝卧室走。
晏清予紧跟在他身后,“这就是你的家?”
“对。”张漠烟打开衣柜门,找出一套休闲装。
卧室的灯光稍亮一些,光线从张漠烟挺拔的背脊斜下来,蹭过他劲瘦的腰,在勾勒出他臀部的纯白短裤上镀上了一层蜜色。
晏清予喉结滚了滚,忍下按住他腰将他压到衣柜上的冲动,可眼神却无法克制地一点一点随着张漠烟的动作在他身上游弋,越发幽深。
张漠烟离开他几个小时,他已经忍不了了,他像整个人突然失去骨架,幽灵一样穿梭在他本该熟悉的两座城市,度秒如年。他从夜晚也像身在白天,到白天也囿于深渊,只因为张漠烟一句分开。
他宁愿张漠烟打他,骂他,但张漠烟不能离开他,张漠烟拿走了他的心,就必须永远属于他。
只要他不全部承认,张漠烟是不是就会原谅他。
张漠烟知道晏清予在看他,系扣子的手微微一顿,但他很快决定把这样的视线当空气,不予理会,就当洗澡堂被男生看,又不是没有过,太在意反而显得他有什么。
“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离开?”晏清予突然幽幽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