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需要,随时联系。”男人给张漠烟留下联系方式,又送他回到病房门口。
俩人在门口握手告别,张漠烟挥了挥手,转身推门进去,刚关上病房的门,就听到晏清予沉声说:“这就是跟你嚼舌根的大夫吧,他是不是也太热情了。”
醋味儿这么大,张漠烟忍不住噗嗤一笑,“你想哪里去了,这是我大伯的朋友,快五十了。”
他边笑边握着一叠出院单走来,走到病床边,他突然弯下腰,在距离晏清予很近的地方停下,温柔地看着晏清予,“我看了网上的热搜,清予,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?”
晏清予心里陡地一咯噔,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。
张漠烟表现的越是淡然,他心里就越打鼓。他直勾勾地看着张漠烟,却看不出张漠烟究竟知道了多少。
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,我以自伤的方式留下你,你会留下来吗?”
张漠烟深深地看着晏清予,没说话。
如果是他以前听到这个问题,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,我不会留下来,可是此时此刻,他却像被什么被堵住喉咙,无法开口。
张漠烟的犹豫没有逃过晏清予的眼睛,只是一瞬,晏清予就道:“我知道你的答案是不会,所以,我不会自伤,因为自伤得不到你。”
张漠烟神色复杂地看着他,突然伸手撑在他的脸侧:“晏清予,也许我不会走,但我无法接受像个傻子似的被别人骗。所以,你是想告诉我什么吗?”
第40章主动权
“怎么会?我随便假设的。”
晏清予攥紧拳头,下意识地否定。他活了快三十年,做事从来都在握主动权,一旦松口,就是把主动权交出去,让对方决定他的去留,他想都不敢想,这不符合他做事的风格。
张漠烟张了张口,到底没再说什么。
护士推来一把轮椅,张漠烟一路推着晏清予上了私家车,登上私人飞机。
江城的迤逦夜景被遗留在身后,俩人回到了北京机场。
由于是临时加的航线,晏清予的私人飞机当天无法停在首都机场,他们不得不降落在离晏清予家更远一些的新建机场,到家已经是十二点。
走出电梯间,张漠烟推着轮椅,来到防盗门前,晏清予手指落在密码锁上一公分,微一停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