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突然富裕出来,张漠烟不知怎么,又拿起拖把,擦了一遍地,直到他擦了三遍,全身都有些出汗,才放下墩布,失力地仰躺在沙发上。
他放空地躺了一会儿,便摸过手机,总要给自己找点事做。
晏清予的小腿拆线要半个月,补拍最后的镜头怎么也是半个月之后,这半个月他正好可以参加一下公司安排的训练。
他翻到经纪人的电话,给经纪人拨去,让李斯伯尽快安排。
电话里,李斯伯满口答应。俩人很快谈完工作,张漠烟正要挂电话,却听李斯伯问:“漠烟,听说晏清予受伤了,有这回事吗?”
张漠烟微蹙起眉,“嗯,对。”
他不想听人提及晏清予,于是尽可能简单的回答。
“那你出来训练,他……”李斯伯欲言又止。
张漠烟眉毛拢得更深了,难道晏清予和李斯伯说过什么?无所谓了,他现在不想再猜,晏清予现在和他没有任何关系。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:“我做什么事应该先请示他吗?”
现在公司的大股东是晏清予,他倒要看看晏清予会不会也和柯怀一样。
李斯伯忙笑了笑:“哦,不用不用。”
挂上电话,张漠烟扔下手机,深深地叹了口气,失恋的感觉可真他妈不好受。
他不免又发了会儿呆,但很快就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叫出了思绪。
张漠烟以为是李斯伯有什么话忘了说,可看到来电显示的联系人,他完全怔住了。
师哥!
张漠烟来不及多想,迅速接起电话,“钟师哥,是你吗?我是张漠烟。”
电话那边足足沉默了好几秒,才发出声音:“是我。”
“师哥,真的是你啊,这些年你好吗?你现在在哪里?”张漠烟激动地拔高了音量,他实在不相信多年联系不上的师哥会突然给他打电话。
“我,我挺好的,我……”钟实低沉的声音中有着微微的颤抖,“我就在京城,刚到的,你有空吗?我们一起吃个饭吧。”
“好啊,老地方?”
“好。”电话那面,钟实不由攥紧了手机,声线里有他极力压抑却依然不太平稳的波动,他模糊地一笑,轻声道:“老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