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漠烟并未搭理他,而是对师哥道:“你先回去吧,咱们晚点再联系。”
“回去?”晏清予看着这熟悉的街道,回想起俩人刚才的路线,面色登时一变,“张漠烟,你让他住你家?!”
“没错。”张漠烟迎上他的视线。
晏清予猛然向前半步,紧贴上张漠烟,狠狠瞪着他,“你他妈居然让他住你家!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?!”
张漠烟淡定地看着晏清予,没有说话。
晏清予眼前慢慢浮上一层薄雾,眼睛愈发通红,“张漠烟,你可真无情。说分手就分手,哈,什么不合适,那不过是借口,依我看你是看上别人了吧!冠冕堂皇得要自由,听上去尽情尽理,实际上就是不想负责,不想受约束!”
张漠烟抿紧嘴唇,幽邃的眼眸在黑夜笼罩下,愈发艰深难测。
就让晏清予这么想吧,他不想再解释,他很累,晏清予也很委屈。
他们谁也不能说通谁,谁也无法改变谁。
“你不说话什么意思?默认了?”晏清予突然抬起胳膊,还没等碰到张漠烟,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,一把推开了晏清予,晏清予防不胜防,踉跄着后退了几步。
“不管你是谁,都不许你这么说他,更不能动手。”钟实挥了挥拳头,眼神异常坚定。
晏清予眼里陡然升出一股戾气,他抡起一拳,“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,有你说话的份!”
张漠烟心里一紧,一个闪身,挡在了晏清予和钟实之间,他一手握住晏清予的拳头,身后一阵风堪堪擦着衣服而过,钟实及时收力,还是险些打到张漠烟。
张漠烟勒住晏清予的手臂,用足了力气,他忍不住怒道:“就你,还想动手!你自己又是什么东西,啊?!”
晏清予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漠烟,眼里震惊、委屈、愤怒、倔强糅为一体,眼睛一下子红得惊人,“你竟然为了他,骂我——”
“骂你怎么了?我为他骂你怎么了?我是不是有权利决定我自己的嘴巴,啊?”张漠烟一手勒着他的肩膀,一手扯着他的手臂,把他往车的方向带。“我就搞不明白了,我要对你负什么责,咱俩之前在一起,不是我一厢情愿吧!我既没欺骗你,也没逼迫你,是吧?还有,我要自由怎么了,我又没卖给你,我凭什么不能要自由?”
张漠烟发泄似的低吼着,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愤怒,也许此时此刻,比起晏清予,那个更令他感到愤怒的,是那个分手至今,依然不愿意看到晏清予落了下风、挨打受伤的自己。
晏清予深深地拧起眉,一副即将堕泪,委屈又怒火中烧的样子。
“你甭这样,你委屈你也只能忍着,不对,”张漠烟突然想起他以前就为管惊阑的事忍耐,又道:“甭忍,犯不着委曲求全,你那么尊贵,你忍着我也承受不起。”
张漠烟勒住晏清予的手臂,用足了力气,他忍不住怒道:“就你,还想动手!你自己又是什么东西,啊?!”
晏清予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漠烟,眼里震惊、委屈、愤怒、倔强糅为一体,眼睛一下子红得惊人,“你竟然为了他,骂我——”
“骂你怎么了?我为他骂你怎么了?我是不是有权利决定我自己的嘴巴,啊?”张漠烟一手勒着他的肩膀,一手扯着他的手臂,把他往车的方向带。“我就搞不明白了,我要对你负什么责,咱俩之前在一起,不是我一厢情愿吧!我既没欺骗你,也没逼迫你,是吧?还有,我要自由怎么了,我又没卖给你,我凭什么不能要自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