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清予泄愤似的狠掐了一下大腿,弯腰把头埋入了手掌中。
“小予,晏先生和李医生十分钟后到。”薛姨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。
晏清予慢慢抬起头,看着眼前薛姨微微重影的身影,好半天才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,他恍然,今天是他小腿拆线的日子,他哑声道:“收拾一下。”
薛姨动作麻利,晏谈明携医生进来的时候,客厅里已经恢复了整洁。
家庭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笑眯眯的男人,一头黑发中掺杂着白丝。
晏清予靠在床上,无声地看着医生检查他的小腿。晏谈明就站在李医生身后,时不时看一眼医生,又时不时皱眉看一眼晏清予。
“李医生,伤怎么样了?今天可以拆线吗?”晏谈明关切地问。
“……嗯,可以了。”
“确定?”
李医生郑重地点了点头,“确定。”
“不会有后遗症吧?”
“放心吧。”李医生肯定地道。
晏谈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些,“那就辛苦你了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李医生从医药箱中拿出镊子,“其实前几天就该可以拆线,但是不是没有在家静养啊?”
李医生看向晏清予,但很快又收回目光,“年轻人呆不住很正常,只是还是要小心啊。”
晏清予脸上没什么表情,也看不出听到没有。
“晏清予!”晏谈明实在忍不住低喊了一声。
晏清予这才抬眼,“我这不是没事了么。”
晏谈明紧蹙起眉,再一次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拆线过程很顺利,送走李医生后,屋内就剩父子二人,晏清予坐在沙发上,煮好的热水在透明的玻璃壶里保温,壶壁升腾出白白的雾气,他随便撒了点茶叶,拿起壶,倒了半杯,“爸,要是明知道会引起不愉快的话,就别说了。”
晏谈明深吸一口气,“我是你爸,该说的必须说,否则对……”
“别再说对不起我妈的话了,”晏清予一下子打断了他,“说什么都没用,我妈已经死了。”
晏谈明叹了一口气,“你的腿是怎么弄的?”
“晏清予!”晏谈明实在忍不住低喊了一声。
晏清予这才抬眼,“我这不是没事了么。”
晏谈明紧蹙起眉,再一次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拆线过程很顺利,送走李医生后,屋内就剩父子二人,晏清予坐在沙发上,煮好的热水在透明的玻璃壶里保温,壶壁升腾出白白的雾气,他随便撒了点茶叶,拿起壶,倒了半杯,“爸,要是明知道会引起不愉快的话,就别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