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辉抽吸管插进去,狠狠啜了一大口,“芋圆奶茶就是好喝!还贼便宜!”
阮绪‘嗯’了一声,他很想买星巴克美式的,但他身上仅有三十五块钱,不够。
“程烬昨天是不是又犯病了!怎么又欺负你了!”许辉问道。
阮绪喝了一口奶茶,“我去他家了,闹得不愉快,就那样了。”
说完,勾着头问:“后面腺体是不是破皮了?”
许辉一看,又肿又红的,低骂一句:“程烬这个小畜生!属狗的啊!”
阮绪抬起头,笑吟吟的说:“没事,就是腺体破皮了,待会回去时候,我买一点消炎药就好了。”
两人就隔着半步距离,边走边聊,许辉见阮绪脸上带点笑意,悬在心上的担心才落回肚子里去。
就在拐角处时,阮绪忽然说:“就到这吧,我买点药就回去了。”
许辉点点头,“那你早点回去啊,我在这打车回去。”
阮绪抿嘴笑笑送他打车离开,下一秒,敛去面上的笑意,静默几秒,就往回走。
他记得程烬说过,他二叔在每周三都回去湖心岛钓鱼,一钓就是后半夜。
入秋的日落走得格外的快,湖心岛附近没什么人,倒是方便那些身份显贵却又低调的达官贵人。
“程老二,你家那个大侄子程烬最近又升了,都干到正厅了,你这个老县长,差点意思啊?”
一个头顶稀疏的男人拍了拍旁边的男人。
被叫程老二的男人侧头看他一眼,似乎很不屑的冷哼一声,“他外公江立民江主任那可是副国级的元老,他是正厅有什么意外的?”
男人嘿嘿嘿一笑,“还说你大哥有魄力,前半生靠着女人风生水起,后半生靠着儿子高枕无忧啊!”
程老二抿了抿嘴,笑得很得意:“老徐,你这话严重了。”
说完,他拍了拍男人肩膀,“你帮我盯着,上个厕所,尿急!”
程老二觉得厕所太远了,直接找了一个密林钻进去,打算就地解决。
就在他提裤子时,后背蓦然一凉,刹那间涌上脊骨的感觉,让他无法捕捉,他忽然想起,他大哥和他一次酒驾,恍惚中,撞死一对父子,那时,他的后背就是这样凉了一下。
程老二嗤笑一声,尸体都被掏得干净了,还能发生什么?
就在他无所谓转身之际,一个黑影窜出来,猝不及防中,他看见一双冰冷的眼眸。
惊愕开口,“是”
后面的字还未说出口。
他脖子一凉,紧接着手上抱着一个很沉的东西,眼前黑乎乎的,迷迷糊糊间,他往后踉跄几步,直接陷入泥潭中,喉中发不出一丝声音,只得眼睁睁看着黑影满满升高。
而鲜红的血直接喷***,溅到黑影身上,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漫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