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绪搓了搓手上干涸的血液,注意到手心伤口,眼皮一颤。
抬头淡淡看着他,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还说我臭死了,你一身的血腥味,好意思嫌弃我?”
程烬不计较阮绪那几拳,脸上甚至带着笑意,“气消没?”
说完,他直接打开水龙头。
温热的水没过阮绪沾了血的鞋子,嫣红的血色慢慢晕开,他冷着脸蜷着腿没出声。
程烬见他老实下来,快速在衣帽间找来干净的睡衣和袜子。
“明明知道我对味道敏感,还弄了一身的血腥味,你作不作啊?!”
边说边给阮绪脱鞋子脱衣服,阮绪也没挣扎,就由着他动手。
注意到阮绪手上有一道浅白的刀痕,立马皱起眉,噼里啪啦找来防水创可贴给他包上。
“我就说怎么一股人血味,割破手了也不说一声!”
阮绪沉默地盯他一眼,语气薄淡:“流点血,又没什么。”
注意到他软下来的语调,程烬一乐,现在的阮绪真的不生气了。
“伤在你身,痛在我心啊,我心疼啊!”
“……有病!”
阮绪别开脸,却把沾了血的手伸过去。
程烬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住,于是更加卖力给清洗他身上的血痕,快速放水又注水。
看着缸底流干净血水,阮绪紧绷的心慢慢松懈下来,也舒展紧绷的四肢,注意到手上创可贴,眉目微微拧着。
“水太烫了?”
程烬赶紧把水调低一点,伸手搂着阮绪的腋下,“是不是泡着头晕了?!”
“有点。”阮绪撑着他手臂靠在浴缸边,脸色一下就白了,但热气蒸腾留在脸上的绯红还在。
显得他格外病态虚弱,看得程烬嘴干舌燥的!
听见程烬呼吸声变重后,阮绪回头看他一眼,“我还没有吃饭。”
程烬嬉笑一声,嘴硬道:“你把我当什么了?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。”
阮绪没接他话,只是眼神示意他往下看,随后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。
程烬:“”
下楼吃饭时,宋妈炖的鸡刚刚好,一抬上来,浓香勾人。
程烬注意到宋妈手上也缠了创可贴,偏头看向阮绪,“看来家里遭了血光之灾啊,一个两个的,都弄伤了手。”
宋妈眼神一闪,看向阮绪的手,紧张的问:“是不是刚才弄那鸡伤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