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乱中,他夺下阮绪手中弓弩,又快速抬腿压住阮绪。
汽油味混着清冷的花香味,阮绪有些发懵,愣愣望着面色混乱的程烬。
天色冷暗,云层厚厚的,程烬半跪着,身躯逆着光,身躯微微发抖,紧绷得就像他手里的弓弩。
“别动!否则我连你一起杀了!”他的声音骤然拔高,在空旷街道散开。
宛如利刃破开脆竹,鲜血淋漓!
阮绪瞪大眼,忽然明白过来。
不等他张口,程烬从兜里掏出一块丝巾塞进他嘴里。
阮绪挣扎起来,不停地摇头。
疯子!
“对不起。”
程烬声音哽咽,用力禁锢住阮绪,另外一只手不紧不慢抹掉阮绪的指纹。
“我很后悔,知道得太迟了。”
在处理程钧时候,他就知道回不来头的。
他本以为用手段抹掉所有痕迹,就不会有人发现。
无论是尸体残留的痕迹,还是现场血迹,他都巨细无遗的处理干净;甚至尸体他还用热水泡过,才埋进淤泥中。
可千算万算,都没想到程钧出事前,居然给程敏通过气。
万般情急下,他买凶shā • rén,张青被迫下水。
原本一切都会相安无事,但后面他二叔、三叔、老管家接连出事。
他就知道,纸包不住火。
纵然他有天大的本事,依旧无法泯灭法律的威严。
所有,他抹掉一切与阮绪有瓜葛的蛛丝马迹,哪怕那些死去的人,同他血浓于水!
阮绪发不出声音,昏暗中,他呼吸凌乱而急促,大滴大滴眼泪滚落下来。
程烬俯下身,在他耳边沙哑低喃:“别怕,我保护你。”
“呜呜呜——”阮绪摇头。
“不哭。”
程烬眼底猩红,水光一闪而过,随即是狠厉嗜血的疯狂,仿佛要把阮绪模样刻在骨子里。
“我是程氏凶杀案的凶手,明白吗!”
阮绪摇头,泪眼婆娑,囫囵不清说:“不不是”
“我是。”
阮绪摇头。
“我是!”
阮绪还是摇头。
“我是!”
程烬忽然掐住他脖子,把人拽起来,在他耳边低低开口——
泣不成声,“阮绪,你自由了。”
阮绪瞪大眼,喉中挤出一声痛苦凄厉的呜咽,用力推攘他。
混蛋!
两人半跪在深黑的街道上,扭打纠缠在一起。
程烬眼底猩红,水光一闪而过,随即是狠厉嗜血的疯狂,仿佛要把阮绪模样刻在骨子里。
“我是程氏凶杀案的凶手,明白吗!”
阮绪摇头,泪眼婆娑,囫囵不清说:“不不是”
“我是。”
阮绪摇头。
“我是!”
阮绪还是摇头。
“我是!”
程烬忽然掐住他脖子,把人拽起来,在他耳边低低开口——
泣不成声,“阮绪,你自由了。”
阮绪瞪大眼,喉中挤出一声痛苦凄厉的呜咽,用力推攘他。
混蛋!
两人半跪在深黑的街道上,扭打纠缠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