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瑜收起匕首,深深看了程烬一眼,“我给你时间,没有达到我要的目的,谁也别活。”
程烬从他眼神中,看不出平静,也看不出焦躁。
说完这句,林瑜忽然抽出匕首,一刀顺着之前的伤口,刺进去。
丢一句:“这是你欺负阮绪的教训!”
程烬挑眉,难得显露出半抹兴致,带着痞气,笑笑。
等林瑜走后,张青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程烬。
低骂一句:“疯子!”
程烬冷不丁软下去,随后说:“他不是,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。”
“什么?”张青扶着他,往护士站喊:“来人!有人受伤了!”
程烬停了一秒,眼神笔直,说:“他在给我洗白。”
他忽然想起和游砚一起读书时,那会游砚还是文艺青年呢。
那天的日头格外刺眼,树荫下,游砚兴致勃勃掏出一张手写字条。
上面内容记忆尤深——
及时止损的人,都是胆小鬼,执迷不悟的人,都会死在爱里。
游砚半仰着头,沉溺在阴凉下,喃喃说:“早晚有一天,我要死在爱里面。”
当时,他什么态度?
“死在爱里面的人,也是胆小鬼。”
那是十八岁的程烬说的话。
张青深吸一口气,把压倒嘴边的疑问咽回去,不解:“是为了阮绪吗?”
程烬扯唇笑了下,语气轻松,“不知道,谁知道林瑜怎么想的?”
等医生给程烬包扎好后,张青看一眼时间,凌晨两点半。
“两点半了?不回去了,弄一个病房,明天一起接阮绪回家?”
因为失血,程烬脸色惨白憔悴,半垂着眼,“嗯嗯。”
就在张青走时,忽然又说:“我要和阮绪一个病房!”
张青:“”
然而阮绪睡得迷迷糊糊的,忽然一个冰冷的身躯抱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