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远琛眼底落了层柔和的笑:“好吧。”
方至松了一口气,头脑放空地等,却感觉齐远琛起了身,接着两只手腕被缚住了。
他意志清醒了一半,看着手腕间的领带哑口无言。
齐远琛却像预料到他的疑问,亲了一口他自己咬得红彤彤的嘴唇,说:“乖,现在就听你的。”
他将方至被绑住的手腕推到头顶,亲吻他的嘴角。
方至用力地抽气又吸气,在齐远琛极具蛊惑性的笑容里失去理智,嘴里吐出的音节和声调都是齐远琛爱听的。
他始终注视着视线上方的齐远琛,看着他的眼睛、鼻梁上的痣。
齐远琛也看着他,看他在颠簸里一张一合的嘴、上下起伏的胸膛。
被调转身体后,方至看不见齐远琛了。他伸出手胡乱地抓,摸到了齐远琛青筋突起的手臂。于是他扭过头,齐远琛便把着他的脖子跟他接吻。
方至跪坐在柔软的床里,碾碎了数不清的花瓣,眼前逐渐花白一片。
齐远琛在疾风骤雨的动作间问他:“这样粗暴吗?能接受吗?”
方至仰起脖子,靠在他的肩膀:“可以接受……你的粗暴……”
他的话湮灭在二人火热的唇齿间,连同呼吸、意识一起被夺走,电流火速席卷全身,一动不能动。
齐远琛的吻落在方至右侧眉尾那道疤上,很多次。
明明伤口早就愈合很多年,方至却觉得那道疤生出了些许痒意,张牙舞爪。
齐远琛的舌尖轻轻掠过那道凸起的纹路,像是要抚平他当初的疼痛。缠绵的吻流连至耳廓,灼热的气息和声音一起传入耳膜——
“我爱你。”
方至的身体依旧被裹在震颤的云端,他颤抖地回应:“我也爱你,远哥。”
窗外的月色缓缓下沉,屋内也急风停歇,雨消云散。
齐远琛衔起方至身上的一片花瓣,放在他潋滟的唇边,再抬着他的下巴跟他接吻。
方至下意识地回应,把花瓣都卷到了舌头上。
齐远琛用手掰着他的脸颊,声音里也带着重重的喘息:“傻不傻?”他动动指尖,想帮他取出来,哪知方至眨掉眼里的雾气,就势含|住了嘴里的手指。
齐远琛眸光一沉,拍拍方至的脸:“该说你什么都懂,还是说你什么都不懂?”
方至做这个动作完全是无意识的,他只是留恋齐远琛的触碰,此刻进退两难,又羞又恼。
齐远琛把他嘴里的花瓣残渣清理干净,解开他手腕上的领带,转而盖住了他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