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造的孽,还是得自己来承受。
裴川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,站在旁边沉默且可怜地看着林岁辞收拾衣服。
想当初小孩儿多依赖他,半夜坐在书房门口等他,每天晚上抱着枕头来到他房间,眼巴巴地看着他,要和他一起睡。
现在……
裴川怅然,“什么时候搬回来?”
林岁辞忙着收拾衣服,头也不抬:“看你表现。”
“别拿那么多衣服。”裴川眼看着他把衣橱里的衣物一件件拿下来,有些站不住了,知道的是搬去隔壁客房,不知道的还以为要离家出走。
他把林岁辞刚拿下来的衣服都夺了过去,再一件件挂回原位。
林岁辞只好把收拾好的抱进怀里,斜觑了一眼裴川:“那我先拿过去了。”
裴川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,来回走了几趟,放好了衣服,还有浴室里的用品,毛巾漱口杯等等,甚至还把床上的枕头抱过去了。
虽然客房的各种生活物品一应俱全,但他还是习惯用原来的。
“……”裴川嘴角隐隐一抽,恨不得把林岁辞刚才搬过去的东西都搬回来,或者他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也搬过去。
林岁辞正在客房衣帽间里整理衣服,裴川从背后把他抱住。
下巴抵在青年的肩头,薄唇贴着他的耳朵,压低声音喊了一句宝宝,说:“要不你把我也一起带过来?”
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,林岁辞的耳朵像烫着了一般,因为那句宝宝。
裴川的声音低沉醇厚,磁性十足的低音炮,像是上好的大提琴音,这一声宝宝叫得更是极其撩拨人。
林岁辞发誓要守护自己的原则,绝对不能被蛊惑。
“松手,别打扰我收拾衣服。”
裴川当然不会乖乖听话,从这个角度,他看不见青年的脸,但那莹润泛红的耳朵却近在咫尺,如同挂在树梢上熟透了的樱桃,等着有心人采撷。
裴川凑近了些,唇瓣微张,将青年那白里透红的耳垂含进了嘴里。
林岁辞一激灵,浑身就像过电一般,一股电流从脚底窜至天灵盖,手里拿着的衣服差点儿掉在地上。
他推了推男人的脸,“别这样,松……松嘴!”
裴川听话地松开了嘴,但原本圈在林岁辞腰上的双手又不老实,从衣摆灵活地伸了进去。
林岁辞咬紧了牙,“裴川,你再这样我就真的生气了!”
裴川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是“戴罪之身”,万万不能再惹小对象生气,只能克制地松开了手。
他老老实实站在旁边,并且真心实意地来了句:“我错了。”
如果忽略掉那如狼似虎的眼神,林岁辞可能还会相信他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