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景延:“别装傻。”
裴钰松开他的手,眼睛一闭,还打起了呼噜。
“……”
江景延觉得自己迟早得被裴钰给气死,他暗自磨了磨牙,还越想就越觉得气不过。
他摸到了裴钰的胳小臂,举起放到嘴边,张嘴狠狠地咬了一口泄愤。
裴钰咬紧了牙,愣是没有喊一声,直到江景延松开了嘴,他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:
“好爽。”
就他妈跟变态抖似的!
江景延嘴角微微一抽,闭上眼睛深呼吸。
他之前醉酒的时候还担心裴钰会拿他的内裤偷偷闻,现在他相信对方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。
他又翻了个身,背对着身边的变态闭上了眼睛。
江景延越想越生气,越想越憋屈,以至于躺在床上半天都没睡着。
背后传来绵长均匀的呼吸声,裴钰已经睡成了一头死猪,还无意识地凑了过来,双手双脚死死地缠着江景延的身体,推都推不开。
江景延更气了。
他这是造的什么孽。
直到凌晨三点,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
就连在梦里都不安生,被裴钰翻来覆去地折腾。
第二天,江景延是被噩梦给惊醒的,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为什么在梦里他都是被压的那个!
嘶……
昨晚还没什么感觉,现在他一动,全身的骨头就跟拆散了又重组一样,在工地干一天都没这么难受的。
就跟瘫痪在床的病人一样,他艰难地挪过去,将床头柜上的手机勾了过来。
上午十点,裴钰不知道哪儿去了。
嗓子干得厉害,江景延端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,仰头一饮而尽,里面的水竟然还是温热的。
喝完水之后,他又下床慢吞吞往浴室走去,忍不住抬手扶住了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