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家的瓜,还都送上门了,不亲自去吃一吃,貌似不太礼貌。
她洗脸刷牙,简单收拾了一下,双手插兜悠哉游哉地下了楼。
走到一楼大厅,告示栏里昨天贴通缉令的地方已经换上了新的纸张。
她好奇走近看,待看清楚上面的文字后,眼神慢慢冷下来。
整面墙上贴满了她十四岁到十六岁这两年间的日记,一字一句极其坦诚热烈地记录了她少女时期最为隐秘的心事。
“今天吹生日蜡烛的时候,墨染哥哥问我许了什么愿,我不敢说,因为我的愿望里都是他。”
“今天墨染哥哥的青梅来家里了,我真的很讨厌她,她为什么总缠着墨染哥哥呢,墨染哥哥是我的。”
“今天墨染哥哥帮我补习功课,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,很好闻,我心里乱七八糟的,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脸红了。”
……
蒋蕴站在那里,双手不知不觉已握成拳头。
她闭上眼,任由那些文字从纸张里面飞了出来,如火焰一般在她四周燃烧。
周身的空气里,似乎也弥漫了一种恐怖的焦灼味道。
当年,她知道父亲死亡的真相后,这本日记就被她锁了起来,同时锁上的是她对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点温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