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。”
叶隽手臂搭在车窗上,修长如竹的手指,在窗棂上有节奏地敲着,下最后的通牒。
“老板,我的脚麻了,动不了。”委屈的声音像一阵风,轻飘飘的钻进叶隽的耳朵里。
叶隽面色一滞,转过头去看蒋蕴。
小丫头看着他,不自觉流露出委屈的神情,眼睛像是藏了浩瀚银河,能把人溺毙其中。
仿佛他刚那一连串的心理活动都是自作多情的笑话。
叶隽自嘲的笑了笑。
完全无法对抗她的眼神。
“你最好不是在骗我。”他压低声音,解开安全带下了车。
走到她身边,蒋蕴一把抱住他的双腿,干嚎起来,“老板,我的腿没有知觉了,我是不是瘫了?”
叶隽又好气又好笑,这是喝了假酒吧?
他一把拽住蒋蕴的衣领,想把人拎起来,哪知蒋蕴死命抱住他的腿不撒手,惯性作用下,两人差点一起摔倒。
叶隽一身高定西装,本是衣冠楚楚,斯文矜贵,这么纠缠了一会,也有些狼狈。
他扯开脖子上的领带,解了最上面的两颗衬衣纽扣,双手撑在胯骨上,垂眸看她,往外吐了一口气。
死丫头真是麻烦。
大长腿试着抻了抻,蒋蕴就跟粘在上面一样,动都不带动的。
他咬了咬后槽牙,长叹一口气,猛地弯腰,抓住蒋蕴的手,将她与自己的腿剥离开来。
顺势就她蹲着的姿势,毫不费力将人“端”了起来,长腿几步跨到车旁,将人放在了副驾驶上。
帮她固定好安全带,他又从车头绕回驾驶座。
蒋蕴的腿终于能抻开了,她试着活动一下双腿,“能动,我没瘫呢。”高兴的双手鼓起掌来。
叶隽嫌弃地睨了她一眼,死丫头是不是喝假酒喝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