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接了蒋蕴递过来的杯子。
“你受伤了,别真喝,象征性地抿一口就行了。”蒋蕴怕他喝酒对伤口不好,好心提醒。
叶隽抬眸看她,冷笑道,“这里轮得着你来教我做事?”
他的声音比他的脸色还冰冷,跟冰锥子一样,刺得人心疼。
蒋蕴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,下意识摇了摇头,“没有。”
说话间,眼泪不自觉又滚了出来,像断了线的珍珠。
“我先干了”,慌乱地拿起酒杯就打算喝下去。
叶隽握着手里的玻璃杯,冷眼看着。
她的眼泪就像是落在了他的心上,让他的心脏抑制不住的收紧,仿若不原谅她,他就活不了了。
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,甚至有些愠怒。
这些年,除了白微时,他不曾为任何人动过心,凭什么她是个例外。
一滴眼泪,就能这么堂而皇之地操控他的心。
“怎么,还想喝醉,再发一次酒疯?”叶隽咬着牙说话,透着隐隐的怒气。
什么意思,这酒我到底是喝还是不喝啊?
蒋蕴举着杯子,茫然不知所措。
“我说你够了啊,可劲欺负小姑娘算怎么回事?”
周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从沙发上起身,走了过来,揽住蒋蕴的肩膀,像是在为她撑腰。
叶隽未说话,倒是白微时不乐意了,“到底是谁欺负谁啊,感情骨折的不是你家顾威,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。”
周南笑,“哟,心疼人家呢。”
白微时“哼”了一声,挽住叶隽的胳膊,“我们家阿隽,我不疼,谁疼?”
“二位这是官宣了吗?恭喜啊。”
周南笑着拍掌,借机又对叶隽说,“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,气量别那么小,你就象征性地喝一口,这事就算了吧。”
司卓那几人在一旁看着没说话,就叶隽那伤,伤人的若不是苏苏的女朋友,不用叶隽张口,就有人出手了。
在宜城,如果换做别人干的,怕是几层皮都不够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