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先勇听这话,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,看来项目十拿九稳了。
叶隽拿过桌上的国窖春酿,给自己倒了三分之二杯,起身敬酒,“有机会参加这种国家级的项目,能为国家做贡献,是我的荣幸。”
众人都鼓起掌来,“难怪叶家生意做这么大,叶总不仅年轻有为,思想觉悟还很高嘛。”
“年轻人,前途无量啊。”
只有宴锦在桌子下面嘀咕了一声,“装逼。”
这声音不大不小,宴清林侧过头,狠狠瞪了他一眼,他才收敛了一些。
叶隽坐下的时候,眼神冷淡的扫过他,面上没有多余的情绪。
白微时笑着给宴锦夹了一只煨的烂驼驼的海参,一边拿眼睛瞟叶隽,“这可是大补。”
宴锦笑的暧昧,筷子夹起海参一口吞了。
整场饭局,叶隽都是那副漠然的样子,即便是谈到对未来前景的展望,大家都激动得脸红脖子粗,他也只是波澜不惊的笑一笑。
直到他接了一个电话,神色猛地沉了下去,与众人打了招呼,就快步走出门外。
白微时从未见过他这么不冷静的时候,她甚至看见他出门时的脚步踉跄了一下。
站在走廊里,叶隽的声音寒得像刀子,“说清楚,蒋小姐去见谁了?”
刀刀在电话那头从蒋蕴出门开始说起,到她与一个男人进去酒店,把他看见的都说了一遍。
“隽哥,我现在就等在酒店房间的门外,随时可以放倒两个守在门外的保镖,进去找蒋小姐。”
叶隽听说蒋蕴去见的男人是文言后,不自觉蹙起的眉眼松了松,默了片刻,他对刀刀说,“先不动。”
不自觉就让她的心卸下了防备。
站了这么一会儿,腿早就麻了,蒋蕴走到文言对面的沙发上坐下,语气淡定,“我为什么要哭。”
文言勾着唇角,笑得有些意味深长,“老话说得好,患难见真情,平日里对你千般好,万般好,真到遇见事了,第一个推你出去的也是他,所以,不要轻易相信对你好的人。”
说着,他拿起一根雪茄,漫不经心地放在鼻下嗅着,“还有,不要随便认人当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