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了不是。”姜裴的眼睫微微颤了颤,别过头去,不肯同他的目光对上。
“我不信哥哥的话,”沈澍刚刚从围巾里挣脱开手,笑吟吟地,故技重施,去捉姜裴的手指,“哥哥别躲,我就握一小会儿,好不好?”
怕姜裴溜走,又连忙皱起眉,十分逼真地叫了一声,“腿好疼。”
“给你叫个医生?”姜裴在床边坐下,手指被他牵过去,也懒得使力,就那样松松地垂着。
“用不着医生,”沈澍眨了眨眼,“哥哥在旁边,我就不疼了。”
他捏着姜裴的手指,从指尖沿着骨节,一寸寸摸上去,在指根处揉捏着,又将手指插进去,牢牢地扣好。
“哥哥,我好开心。”
“还是该叫医生来瞧瞧,”姜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又从旁边拈了颗草莓,在指尖滴溜溜地转过一圈,“腿没问题,指不定倒有些别的后遗症。”
这缠着人不放的架势,倒好似比从前还要严重些。
“好像是有那么一种,”沈澍将唇抿着,像是想起来什么,眼里透出一点明晃晃的笑来,“‘肌肤饥渴症’,兴许我就得了这个,所以总要和哥哥挨着贴着,不然就觉得全身都不痛快。”
“哥哥能救我的命呢,”他仰着头,看着姜裴笑,眼神里的喜爱藏都藏不住,“是我的药罐子吗?”
又是乱七八糟的胡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