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离经突然认输,韵宁郡主弯眉一横,怒气冲冲把剑丢在地上:“你耍我!”
对面女子受惊一般往后退了两步,咳嗽几声,身子抖得像被风吹动的花枝。“不敢,小女实在是……”
“你居然敢认输!”韵宁一开始只是想让沈离经摔几下,羞辱她几句,也没想过输了要付出代价之类的,现如今她认输,如果自己再纠缠反而显得蛮不讲理。
就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,费了力又不解气,反而心中更憋屈了。
景祁跳上台,对她说:韵宁县主,崔小姐都认输了,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,武场我们还要用呢。”
王业冲台上的她喊:“是啊是啊!你要打我跟你打,欺负人家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算怎么回事?”
王业和韵宁是表亲,他这么说不仅没能让韵宁罢休,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。
什么小姑娘,崔琬妍比她年长才是,居然说她欺负小姑娘,凭什么要帮着她一个外人,靠着装可怜四处勾搭男人,不知羞耻。
景祁拍了拍受惊一般的沈离经,让她先下去。
韵宁瞪了她一眼也往台下走,下阶梯的时候故意走快了些,想去踩沈离经的裙子,沈离经注意到她的动作,故意在她踩上去的时候猛得抽离。
韵宁县主尖叫一声往后摔,一脚踩空直接掉下台,王业跑去接还是没接中,她整个人摔在了尘土和石子交杂的地上,灰尘都被砰得一下扬起来。
昂贵的衣裙上薄纱被石子划破,手臂也被摩擦出红痕和血点,好在脸被她护得很好。
狼狈的韵宁先是愣了一下,屈辱和疼痛立刻让眼眶红了,嘴巴一瘪就要哭出来,王业赶紧去扶她。
众人被这变故惊到说不出话来,沈离经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,甚至还关切的去问韵宁:“县主可还好?下次定要小心些。”
韵宁哭得更大声了,对王业说:“都是她害得,她故意让我掉下去!你去替我报仇…”
王业:“说什么胡话,都看着人家走在前面,还能从后面伸腿踢你不成,脑子也摔坏了,丢不丢人啊你。”
沈离经低着头,歉疚地说:“都是我不好……”
“诶,崔姑娘哪的话,我表妹娇纵的很,还请小姐不和她计较,我回去定好好教训她……”
韵宁又气又怒,屈辱得头脑发涨,恨不得现在扑上去抓花沈离经的脸。
王业看她双眼发红像是要发疯,赶忙拽着人往后走。
一旁枝繁叶茂的大树上突然响起嘲笑声,像是憋了很久一般,笑得极为放肆响亮……
众人齐齐看着大树,想知道这是哪个不怕死的。
韵宁摔下来的时候除了让人惊讶,狼狈不堪的样子又实在好笑,奈何都不敢出声,把笑意死死憋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