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人徵想再培养出来几个如同闻人复闻人宴这样的俊才,却只是适得其反。
沈离经暗暗想:我可不想对上闻人徵,虽然换了身份,但很多习惯改不了,万一又有什么小毛病惹他不快,勾起他对我一些不太好的回忆,那岂不是给自己找罪受。
思及此,沈离经回闻人宴:“不瞒丞相,在书院几日小女已经添了许多麻烦,承蒙闻人府关照,无奈自身病体难愈,嫂嫂也不日来京,我想……”
“七日”,他定定地看着沈离经。“我给你七日时间,七日之内必须回来,你若不愿上我叔父的课,不去就是,他教的东西我也能教。”
“丞相这是何意?”
“我每日会抽出一个时辰教导熏儿,届时你也过来。”
闻人宴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如果她说自己不愿意学,一天也不愿意待,他怕是要翻脸。“谢丞相好意。”
七日就七日。
通体雪白的大花在同样一身白的闻人宴旁边绕圈子,昂着脑袋蹭来蹭去,他看到沈离经的视线一直盯着它,随即把大花抱到了怀里顺毛。
白净的手腕翻转,骨像极好的手指划过的,不是什么琴弦,而是柔软猫毛。
没有奏出名扬天下的琴音,却能换的手下胖猫发出小声餍足的叫声。
沈离经的视线一直放在胖猫上,眼神颇有点跃跃欲试。
闻人宴的身子侧了侧,稍微往她那里倾过去,额边一缕发丝垂落,在沈离经的脸颊庞扫过,冷梅香突然靠近,她感觉到自己的怀里多了一个重量,是大花跳到她怀里了。
刚才靠近她的人又端正的坐回原处,冷梅香也淡了,却还是有丝丝缕缕绕在鼻尖,挥之不去。
*
闻人宴抱起大花正要回去,沈离经便客气了一下说道:“丞相吃点心吗?我买了不少。”
她记得闻人宴不喜欢甜食,更何况是买的都是些甜到发腻的糕点,所以这只是客气客气,他肯定会说不要。
预料之中的拒绝没有说出口,他默了片刻,道:“那便多谢了。”
“……”这些年他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事,变了这么多。
沈离经去屋里提了两包点心递给闻人宴,又突然想起上次他借的外衣一直没拿回去,顺便把外衣一起递给了他。
沈离经:“多谢丞相关照。”
闻人宴垂眸看她,“不必叫我丞相。”
沈离经笑了:“那叫什么?”
像以前叫小师弟不成。